轉回身便不見一旁的趙佑玹,洛綰素走下床,順手抓過斗篷披上,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隱忍的咳嗽聲。
洛綰素尋著聲音找去,竟然是趙佑玹,他背對著洛綰素,雙肩因為咳得劇烈不停地聳動著。但是聲音確實隱忍著,像是生怕吵到了洛綰素一般。
“佑玹……”
趙佑玹似乎是匆忙的擦了擦嘴,繼而轉回身,面露微笑,“怎麼醒了,夜深風露重,還不快寫回去歇著。”
“你怎麼還不睡?”
“還有幾分奏摺,我看完便去睡。”趙佑玹牽起洛綰素的手放到自己臉上。“怎麼了,沒有我在睡得不安穩嗎?”
洛綰素沒有回答,只是怔怔的看著趙佑玹的衣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這是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趙佑玹躲閃著抽回手,“一點汙漬而已,不礙事。”
“這是血,你為何會咳血?”洛綰素緊張的看著趙佑玹。
“御醫說我身子勞累,許是這陣子南方秋旱的事情鬧的。”
洛綰素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那我以後不再鬧你了……”
趙佑玹滿面堆笑的看著洛綰素,那笑容裡打趣的意味甚濃,洛綰素有些羞赧的低下了頭。
哄著洛綰素睡了,趙佑玹才緩緩躺下,身上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心也疼得厲害。
翌日一早,趙佑玹便起身前去上朝,洛綰素卻懶懶的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最近真是乏得很。”洛綰素渾身無力的坐到梳妝檯前。
身後的青鳶抿嘴微笑,洛綰素透過銅鏡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低頭開始擺弄臺子上的首飾,挑挑揀揀的不知道選哪個好。
正看著,忽的入眼兩塊碎玉,洛綰素拿在手中細細的看著,兩塊碎玉剛好可以拼成半塊玉佩,玉質這樣好真是可惜了。越看越覺得好熟悉,卻是沒有任何印象。
“這是……”洛綰素轉身看了看青鳶,“這是我以前的玉佩?”
“是啊小姐,您以前很喜歡的,每日都要戴著。”青鳶介面說到。
洛綰素想到自己以前曾經每日佩戴著這麼玉佩,不知怎的,心下一陣揪痛,腦海中一閃而過好多畫面,可是卻沒一個抓得住。手捂著胸口,洛綰素疼的一頭細汗。
青鳶看出來不妥,忙的上前扶住洛綰素,“小姐,您怎麼了,奴婢這就去傳鬼醫前來。”
洛綰素反手抓住她,“不必了,只是心下不舒服,讓我歇一下便好。”
洛綰素手中緊緊地攥著那兩塊碎玉,心中驟然的疼痛感慢慢消失。
“青鳶,將這兩塊碎玉拿到司珍房去鑲一下,我很喜歡,扔了可惜了。”
“可是小姐您……”青鳶擔心洛綰素身體不適,一時不敢走開。
“無礙,現下已經沒事了。”
青鳶看著洛綰素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才帶著玉佩去了司珍房。
這兩塊碎玉,便是元涯送給洛綰素的天元珏。當日在冰窖之中,天元珏隨著洛綰素的腰帶掉落地上被摔成了兩半,後來青玄折回冰窖看到了這兩塊碎玉,想著洛綰素之前日日戴著定是喜愛,便收回了未央宮中。
青鳶前腳離開未央宮,後腳青玄便走進了大殿,看著洛綰素只是出神的坐在梳妝檯前也未上妝。
腳步頓了一下走上前,“小姐,淳王府二世子攜世子妃求見。”土剛剛圾。
“嗯。”洛綰素無知無覺的應著。
青玄不知洛綰素這是見抑或是不見,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她的意思。
過了好一陣子洛綰素才緩緩站起身,漫步走到了殿中,屈膝上了軟榻,眼中沒有神采,心中也不知在想寫什麼。
“小姐……”
“嗯?”洛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