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他把沈非煙堵在書桌和牆之間。嘟囔著說,“咱們以前也在這裡做過。”
沈非煙揚起脖子,看著牆角的花,曾經的角度,如此熟悉。
她笑著,聽到抽屜響,她低頭,看到裡面放著兩個避孕套,她問江戎,“你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
江戎撕開一個,“說好要和你把以前做過的事情都做一遍,這怎麼能忘。我不做,你覺得我忘了怎麼辦。”
沈非煙手裡拿了一個,“是那天買的那盒嗎?”
江戎擠到她腿間,“那當然是,我換這個不告訴你,不是找死嗎?你不認賬了怎麼辦。”
沈非煙一下被逗笑了,伸手摟上他,腿繞過去,圈上了他的腰。
江戎渾身如同過電一般,靠在沈非煙耳邊,抱起她,“還是上樓去,這桌子太硬了。”
沈非菸圈著他的脖子,隨著他晃去樓上。
暮色沉下去,夜色升起來。
——
劉思睿掛上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給餘想打電話,還是給沈非煙打電話之間,他進入兩難的選擇。
給沈非煙說,她估計會恨他,他為什麼要管她的私事。他也是“飛來橫禍”,不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麼會聯絡他。
還是找餘想吧,這事和他最直接。
但對餘想也不好開口,這事真是難為死他了。
約好不多時,倆人就在折中的位置碰面了。
餘想上了車,坐在副駕駛,“怎麼了?”
劉思睿看著前面,儘量讓自己語氣自然地說,“嗯,剛剛,我接到一個電話。有人說能賣個訊息給我,是關於江戎和沈非煙的。”
餘想臉上的笑容沒了。
劉思睿說,“我就奇怪了,我和沈非煙也沒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賣給我,後來我聽了事情,覺得也許對方知道我和你,還有非煙關係都不錯,這事得告訴你們。”
“什麼事?”餘想覺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能是這種語氣的,顯然不是好事。
劉思睿說,“你冷靜著聽,證據在對方手上,付錢他們就給我們。”
“到底什麼事?”餘想聽自己擠出這麼一句。
劉思睿拿出煙,遞給餘想一支,自己也點了,打下車窗。
他說,“那人說,非煙在英國的那個工作,是江戎幫忙給安排的。她那時候去應聘,什麼背景資歷都沒,人家根本沒準備要她,是江戎找人安排了。她才拿到了那份工作。”
“還有呢?”餘想抬起手,把煙放在嘴邊,他看到自己的手有些抖。
“還有就是你的工作……”劉思睿沉默了,這話說出來實在太傷人。
餘想說,“我後來的這家旅行雜誌社,是獵頭公司聯絡的我。”
世界級旅行雜誌,包五星級酒店食宿,出行商務艙,加上高待遇,所有朋友都說沒有見過的好事。只是,一個月三十天,有將近三十天都在外。
但他還年輕,公司的安排很合理,他又沒有家庭。
應聘的時候就說好的。
劉思睿說,“我問了,對方不肯定答覆你的事情,只是讓先付錢。但我估計八九不離十。不過非煙的事情十拿九穩,這事情我對非煙實在沒辦法開口,證據在對方那裡,匯款就立刻給你寄過來。你看要不要?”
“多少錢?”
“十萬。”
餘想說,“他害了我,我還要花錢去買,門都沒有。”
劉思睿說,“這姓江的也太可怕了,對非煙怎麼這樣?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有仇報仇。”餘想轉身下車,又問,“還有要說的嗎?”
劉思睿抬手拉他,“你別衝動。”
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