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又開了頭,我現在看到你,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這實在太不好了。”
沈非煙看著他,眼神明亮,盈盈還有水光,如同會說話。
只說一句話,不懂他說什麼?
江戎聽懂了,扔掉浴巾靠過去說,“原本這話我不想說,有些事空口無憑,也沒辦法證明。就像家裡那個是保姆,不管你是不是誤會,遲早都能知道,我只有你一個。”
沈非煙沒想到他說這個,有些窘迫,“你幼稚不幼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證明的。”
江戎扯過她,緊緊摟著,用手順她的頭髮,檢查有沒有溼,那動作溫柔,帶著數不盡的捧在手心的愛憐。
沈非煙漸漸地放鬆,舒展了眉梢。
江戎輕輕地吻她,“有些話,排除固定場合,說出來就沒意義了,我只想你知道,有一天,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記得我對你一心一意的這個心思。”
沈非煙微微側頭,凝望著他,“你這個語氣——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江戎腿一動,分開她的腿。
沈非煙抬手推他,他踏踏實實,勤勤懇懇壓著她的時候,實在太沉了。
江戎卻要的就是這樣,埋在沈非煙的頭髮裡,深深地吸氣,“這洗髮水,竟然和你上學時候用的一樣,你現在已經不用這個味道了。我去——這還有催情的作用!”
他一使勁,沈非煙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伸手打他,“你瘋了!一點過度沒有。”
“忍不住了。”江戎捉住她的手,隨手關了燈。
嘟囔著說,“這樣也好……咱們晚上做了,白天戀愛的時候還能更專心。”
在床上江戎是絕對的主動強勢,他知道她要什麼,喜歡什麼,她推他,打他,都代表什麼,知道把她的腿抬到什麼高度,她就會完全被他掌控。更知道,怎麼和她做,她能不堪負荷地哭出聲。
沈非煙從沉默,反抗,到漸漸出聲。
窗簾開著,大雨落在門口的花盆裡,給花枝,花葉,花根,一點點滋潤透徹。
讓秋季最後的一抹顏色,放開舒展,綻放出美麗。
被折騰了不知多久,沈非煙沉沉地睡去。
江戎和那夜一樣,沒有睡著。
他從後抱著沈非煙,一點點親她光裸的肩頭,被紓解的感覺,短暫即逝,而且只是身體的,不那麼整夜整夜硬的他無法入睡,但心裡的感覺,還是半點無法紓解。
江戎伸手過去,把沈非煙軟軟摟進懷裡,讓她肌膚貼著他的,手拉過來,搭在他腰上,親熱地抱緊,他抬手,還可以摸到她的頭髮,或者拍她哄她睡覺。
每個人都聽過這句話,“也許,一個人結婚的物件,通常都不是自己最愛的那個。縱然是娶了當時自己最愛的人,也許以後還是會過不下去。”
他不信這個,事在人為,如果愛,有的是辦法。
很多沒有成功的人,只是愛自己勝過對方,擔心付出得不到回報。
可沒有人想過,能讓自己忘了回報的那個,才是此生摯愛,怎能失去。
他此時也恢復了一些理智,卻也始終沒有想到那令他寢食難安,忽略的真相。
其實以沈非煙的眼力,如果她稍稍帶點“旁觀者清”的認知,應該知道那是一個保姆,然而她沒有看出來。
嫉妒會矇蔽人的眼睛,江戎時常被矇蔽。
所以他也不會想到,這件事背後,其實牽連著另一個真相。
就如同此時,他忘了自己和沈非煙此時的姿勢,狀態,忘了她願意被他予取予求。
他又想到即將回來的某個人。
抱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得隴望蜀不過這樣。
摟著她的身體,還想進入她的心,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