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幾點過去?”江戎吃著早餐問。
沈非煙說,“婚宴中午才開始,他們也搞西式的不用接新娘,我大概十點左右到。”
“那我打個電話去公司,早上不過去了。咱們等會一起走。”
“不行,我還有事,我約了人。”沈非煙喝了一口茶。
江戎手裡的刀叉都停了,看著她。
沈非煙瞅了他一眼,無奈道,“我約了上次的編輯,談工作上的事情。”
江戎心裡一半高興一半更不高興。高興的是,她約了誰願意告訴他了,可什麼時候約的,之前對他完全沒有提。
“怎麼約的今天?”
沈非煙說,“平時我休假的時候人家也休假,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為了我加班。不約今天就沒時間可以約了。”
“之前怎麼都沒聽你說。”
沈非煙笑了,說道,“我去你餐廳之後沒多久就約了今天,不是這兩天約的。”
“那我陪你去。”江戎說。
“你陪我? ”沈非煙嗔了他一眼,“那我根本就不用去不是嗎?”
那一眼,含羞帶笑,江戎的整顆心都要化了,她今天心情不錯,早上和他有說有笑。
江戎說,“好,好,那我在車裡等你。”
沈非煙搖頭,“你真的不用這樣遷就我,人和人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你一開始就對我這麼緊張,以後怎麼辦?到時候你要上班,不能再這樣步步跟著我,我不是有心裡落差。”
“那怎麼可能。”江戎說,“你根本不知道你在我心裡是什麼位置。”
沈非煙沒說話,低頭吃東西。
這就代表她堅持,可又不想和江戎繼續爭執。
江戎柔聲說,“其他時候都行,你也想想今天是什麼日子,我不跟你一起進出怎麼行。”
沈非煙抬頭看向他,眼神漸漸銳利,“你覺得我沒有你,就會被人欺負。”
江戎恍然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不是,完全不是,上次是因為我才連累了你,我知道,一天也不敢忘。”
可畢竟話已經說了,任他怎麼補救,沈非煙也是難被糊弄的。
他心裡的確怕人狗眼看人低,雖然起因是他,但歸根結底是沈非煙沒了身份背景。他覺得這一點沈非煙也知道,但不能明說。
人家欺負你是因為你不夠有錢,任何人也不會喜歡聽見這種實話。
江戎說,“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咱們高高興興去,我不想你遇上一些沒眼色的人,不會說話令你難過。”
沈非煙說,“我做人問心無愧,她們是不是喜歡我,我也完全不在乎,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在乎過。不過有些人幼稚,覺得背景也是抨擊別人的地方,我不難過,我替那種人的淺薄難過而已,井底之蛙。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寸步不離保護我。”
這語氣沒譴責他,卻令江戎覺得自己還像外人。因為在思想上,竟然和沈非煙沒有保持同一高度。
他說,“也不能這樣說,我是想你好,你把我說成了一個外人。”
沈非煙微微放緩了語氣說,“人要互相理解才能一起生活,所以你要想的一直都應該是,是不是我們已經都各自成長了。也許已經不適合。”
這個話題就更嚴重了,江戎語氣肯定地說,“是不是適合呢,要看咱們倆怎麼看待這個問題,我覺得成長是好事,而且自己的愛人成長更是好事,我可以跟著你看你看到而我沒有看到的世界。有什麼不好?”
沈非煙說,“那現在是不是同意我自己去呢?”
江戎說,“當然,當然,不過我知道你不喜歡依靠別人,但我總得爭取一下,你是不是靠我,和我是不是希望讓你依靠,是兩個概念。”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