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從來沒有這樣胡說八道過……
只是這樣的兩個人,分手的時候反倒和平。
那年秋天,沈非煙特別愛吃蘋果,每天中午都吃。
可是那天,她忽然拿著一個蘋果,放在自己臉側,笑語盈盈地說:“江戎,我今天只帶了一個蘋果。”
他看著她,她笑的全世界都亮了。
她把那紅蘋果扔起來,又接住,對他說,“因為我想和你分著吃,以後咱們什麼都分著吃好不好?”
後來他吃水果,從來只吃一半,那一半,是沈非煙的。
外人誰都知道他和沈非煙好了,那時候喜歡他們倆的人特別多,大家都以為是他追上了沈非煙,誰都不知道,是她用一個蘋果掛走了他。
從初中到高中,他越來越愛她,她也愛他,他們倆愛的和電影裡一樣。
結果最後那一天,那天夜裡,他站在外頭等她,從來不抽菸的他,抽了一包煙,一點點的心如死灰。
第二天她回來說,“我想好了,還是和餘想一起去英國的好。”
他站起來,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誰知第二天,她就定了機票,什麼也沒說,只在家裡的書桌上,留下了一個梨。
梨,不能分。
她用一個蘋果,和他好了!
又用一個梨,把他甩了!
她對一個蘋果尚且長情,吃一半的習慣還在。
在她心裡,他還不如個水果。
江戎壓著脾氣說,“你生氣歸生氣,有些話怎麼能胡說,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劈腿,你就算和別人一起了,也是咱們倆分手之後,你是什麼人我難道不知道……”他頓了一下,“或者是你不相信我,故意說這樣的話來讓我心裡難受?”
“呸!”沈非煙簡直要氣急敗壞了。
“你沒讓人說,外面你的朋友怎麼會說我劈腿了你!要不是因為這個,桔子和四喜那麼討厭你,一直挖苦你!”
誰都有自己的好友,為自己搖旗吶喊拉偏架,回來第一天桔子就告訴她,帳攢到今天才算,沈非煙覺得自己的涵養進步了。
江戎說,“你生病也不該胡攪蠻纏,你不能冷靜下來,咱們好好分析,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讓人說了六年,分析有用嗎,再說什麼真相,真相就是我甩了你,還給你一頂綠帽子,你那麼喜歡,我恭喜你,你再要招惹我,我還給你一頂。”
江戎忍無可忍,正好沈非煙的手機響,他拿起一看,就接了電話,“阿姨——是,非煙有點不舒服。”他走到旁邊給沈非煙的媽媽打電話。
沈非煙看他理所應當,和她媽媽說話比她還親近,拿起個枕頭砸了過去。
江戎被枕頭砸了,出乎沈非煙意外,也沒發火,他走到窗下,站在長窗前說話,語氣很沉穩,像個睿智成熟的大人。
沈非煙又拿個靠墊扔過去。
砸偏了,江戎拾起來,說著話,走過來,靠墊扔在床上,伸手隨意地樓上沈非煙,說,“沒事,我在,阿姨你不用過來看,這會燒都退了,應該還是有點水土不服,回頭我注意看著。”
沈非煙抬手推他。
他抬手,壓著她的頭,讓她靠在他身上,還笑著說,“真的沒燒,我這正摸她的頭呢,她還有勁打我。”
沈非煙氣的推開他,蒙上被子,使勁踢了幾下腿,把被子踢的亂七八糟。
——
咖啡廳
金編輯覺得十月還這麼熱,特別是對上對面的沈非煙,他就更熱了。
沈非煙今天穿的好隆重,可以當禮服的長裙,肩上還搭著條白色的披肩,頭髮,臉上的妝容,都明顯整理過,難道經過上兩次的打擊,她準備在印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