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
記憶的畫面晃了晃,顯出一個夏天。
“那怕是小菊花,也得有花……”沈非煙拿著小鏟子,梳著兩條小辮子,頭上戴著一塊絲巾,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有田園風情。
他在旁邊,給她捏著一瓶蚯蚓……那時候時間怎麼那麼多,一下午一下午,就那麼過去了。
他抬腳下了臺階,彎腰,拿起了那空著的花盆,走了。
——
沈非煙站在廚房的視窗,看到他上車,手裡拿著她的花盆,才轉身過來,對上桔子。
桔子端著碗,“仇”視著她。
“你吃避孕藥了?”
沈非煙說,“……沒。”
“那東西吃了對人不好,你看看四喜。”
沈非煙噗嗤給笑了,“四喜是男的。”
“我說的激素。”桔子說,“要不是四喜當時生病用了激素類藥物,他不會這麼胖。”
沈非煙伸手樓上她,“對不起,我知道了。”
“你對不起什麼。”桔子說。
“我之前忘記了他生病用激素的事情,還以為他硬把自己吃胖了。”
“那當然也有那個原因。”桔子拉下她的手,“所以要少吃,更不能碰激素類。——是不是吃了,看江戎的樣子我就知道,沒睡你,他不會那麼容光煥發。”
沈非煙低頭,壓在她肩膀上笑,嘟囔說,“你得給我點隱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媽今天來,也不會像你這種反應。”
“你媽巴不得你跟江戎呢。”桔子怒道,“你還沒和餘想分手分乾淨,他這不是添亂嗎?”
沈非煙晃她,“別說了,別說了,咱們吃飯吧。”
四喜分了米飯,對沈非煙說,“你要是這樣對著江戎撒嬌,他更忘不了你,你對桔子這勁頭,要是用到男的身上,根本不愁找物件。”
“費什麼話!”桔子不耐地打斷他,繼續對沈非煙追問,“那你怎麼回事,現在身上還裝著避孕藥?你一直吃避孕藥嗎?”
“當然不是。”沈非煙走過去,對上四喜同情的目光,遞給她一碗飯。
他們帶來的米飯炒菜。
沈非煙端起碗準備吃飯,可桔子站在她旁邊,用比沈非煙媽媽還嚴厲的目光盯著她,沈非煙端著碗,沒辦法吃飯,看向她,解釋道,“我早前有點內分泌紊亂,醫生讓我吃一個月,我也是反正都要吃。這裡面沒有激素。”她從藥包裡拿出包裝來,準備認真看看,是不是每次月經的時候還要補吃一次,她有點不確定。
四喜端著碗往裡面夾菜,又使勁給沈非煙夾菜,趕緊又說,“非煙,我們下午去看房子,你一起跟著去吧。”
“好。”沈非煙放下藥盒,看到半碗菜。
“吃飯,吃飯。”桔子還給她夾菜,“以後離他遠點,我早上接到陳容的電話,她和我說昨天人家做好準備整你都是因為他,一個大男人,整天招蜂引蝶的什麼東西,六年沒見,讓你回來就跟著他倒黴。簡直混賬。”
沈非煙,“……”
桔子看向她,“咦,你怎麼不追問我,你已經知道了?”
沈非煙端著碗,扒拉著米飯點頭,“他也內疚的,所以昨晚試圖用另一種方式償還,你就原諒他吧。”
“噗——”四喜一口米飯噴出來,一桌子都是。
他連忙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又嗆的使勁咳。
“你——”桔子臉上多了飯粒,“你講不講衛生?”
沈非煙單手捂著自己的碗,還好有半碗飯,桌上的不能吃了。
——
江戎到了公司,sky就迎了上來。
“早上的會我幫你取消了,找了幾個可以用的供貨商,你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