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過來,給你做生滾雞肉粥。”
手指捱上的臉蛋,依舊是柔軟光滑的,那一秒鐘,在沒人看到地方,他希望可以把時間拉到無限長。
心裡有什麼東西,瞬間翻湧了出來。
他穩著自己,微微笑著去扶沈非煙,對四喜說,“我帶非煙回去,你怎麼辦?”
四喜搓著手,為難地說,“那個……不是我怎麼辦的問題,是你那桌的女伴,你準備怎麼辦?”
江戎看過去,這才想起來鍾嘉嘉。
沈非煙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位美女,風華正茂好年華,正含冤帶恨地看著他們這裡。
她收回目光,這次連看也沒有看江戎,更沒像上次一樣笑一下。她有鼻涕正好想往外流,她從包掏出紙來,擤鼻涕。
也不好大張旗鼓,就文雅地壓著。
順便站了起來。
四喜對江戎說,“你那邊的女客,如果不太重要,要不……我幫你送人?”
江戎抬手扶上沈非煙,又和那天背黑鍋的心情一樣,沈非煙壓根不問,她從來不管他身邊有什麼樣的女人出沒,好像在她眼裡,根本看不起那些人。
也看不見人家。
於是他也就沒解釋,——鍾嘉嘉,那是老同學呀。
他怕沈非煙會搖頭。
結果沒想到,四喜驚喜道,“咦,那不是鍾嘉嘉嗎?我沒認錯吧,江戎,你和她現在還有聯絡,上初中那會,她可喜歡你了。”
不等江戎說話,四喜就問沈非煙,“非煙你還記得鍾嘉嘉嗎,初中那會,她可喜歡江戎了。”
江戎服氣了,這告狀的語氣,和幾天前的桔子一模一樣,真是一家人。
沈非煙卻是想了想,腦子空白,搖頭。
“咦,你怎麼不記得她!”四喜說,“她家可有錢了,你買什麼,她買的總比你好!”
沈非煙用紙捏著鼻子說,“是她哥為我和她吵架的那個嗎?她來摔了我的鉛筆盒。”
“不是,不是,那是小學的事情,你記性怎麼這麼好,人家摔你一個鉛筆盒你也記著。”四喜說,“是那個……你燙了頭髮,她第二天也燙了,結果江戎把她當成你,給你送花,遞到她面前的。”
沈非煙捏著鼻子點頭,“這事情記得的。”
四喜說,“那後來你怎麼不記得了,江戎嚇一跳,花都掉地上了,後來鍾嘉嘉就喜歡上江戎,咱學校人人都知道,你忘啦?”
沈非煙說,“那我不太記得人了。”
江戎推著她向外走,忍無可忍地說,“別聽他胡說。”
四喜卻說道,“江戎呀,我下個月就和桔子結婚了,你到時候給我們送個好點的結婚禮物。也不用覺得欠我們人情。這女人我就幫你打發了哦。”
江戎扶著沈非煙上車,倆人現在沒什麼關係,他要不要刻意解釋,是個問題。
沈非煙也確實沒有問的意思。
喜歡過江戎的女孩太多了。這個她敢說,全年級過半數女孩都或多或少喜歡過他那時候的江戎,有錢又不傻,天生帶著刷級技巧,男生都圍著他馬首是瞻,連洗手甩水的樣子都令別人覺的帥的獨一無二。
沈非煙坐在車上的時候還在想。
江戎見她問也不問,覺得解釋又顯得很沒意思,本來就沒什麼的事情,那個鍾嘉嘉總給他送東西,她爸和他還有點點頭交的關係。
但鍾嘉嘉一直沒說過什麼,就擺出一副默默喜歡到地老天荒的姿態,他本來想著,今天等她說了,他好一乾二淨解決這事情。
他問沈非煙,“在想什麼?”
沈非煙說,“在想上學的時候,咱們年紀應該有一半的女生都喜歡你,那時候如果升旗你去講話,她們可以討論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