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的話,這麼快就自己給忘了。
她真的明白的,除了早年的情分之外,每個人都會在社會上學會冷酷無情。
特別是還是經商的人。
覺得臉上的被子被掀開,她看過去,對上江戎。
他墨黑的濃眉皺著。
這樣白的天,這麼安靜的午後,她才好像第一次看清楚他。他長大了,就像桔子說的,江戎比以前還長高了,如今是個真正男人的樣子……她挪開目光,有時候她覺得不能仔細看他,不看他的時候,她覺得他們挺熟的。
一認真看他,就會發現,這個人已經陌生。
就那麼無聲地僵持著。
他什麼時候上來的,她沒有聽到腳步聲,也沒有問他。
大家已經陌生
江戎,六年前的他,看到六年後的他,也會陌生。
何況自己。
大家又太熟,沒什麼好偽裝的。
縱然換了年代地點,沒旁人的時候,表情也總是偽裝不好。
年少無知的時候相遇,註定每次相遇,都會帶著曾經相處的模式。
沈非煙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用沉默控訴!
既然表現的對她那麼好,好像有求必應,那她提要求的時候,為什麼不可以?
她很少求他,或者說,如果今天算是求,那麼以前只有過一次。
——他竟然又一次拒絕!
她都有點恨他了。
她用被子蒙上頭,“我睡覺,你走吧。”她生病懶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