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作風疹,急性。”
“風疹?”王雋雅抬了抬眉。她知道這種病,小時候家裡有人曾經患過,並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就是調養起來非常麻煩。她記得,家中有人調養了三個月都沒有好透,最後被送到了鄉下,好久之後才接回來。
難道陸彥,也會這樣?
她有些的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陸彥,他身上的風團越來越多了,而且出現在不同的位置。記得以前聽家中長輩說過,就是因為這些風團不會消失,而是會在身體的各個部位會此起彼伏,像風一般,所以才會被稱作“風疹”。
如果陸彥也要調養這麼久,那不久後的百花宴該如何?這次,皇上和幾個皇子,還有好些大臣,可都要來府的。到時候難道讓陸承昀他們兄弟幾人接待皇上、皇子和大臣們?還是說,不辦了?
這麼想著,王雋雅又覺得不能舒心了,“餘姑娘,你有什麼法子能快些治好嗎?”
餘萱想了想,道,“有,而且十分簡單粗暴。”
“嗯?”王雋雅覺得這個詞聽起來似乎不太美麗。
“首先,關上窗戶。”餘萱說著,抬手指了指大開的窗戶,接著又指了指床邊,道,“再生一盆炭火來,靠近床邊,最好能把侯爺扶起來,讓他烤著火。”
王雋雅有些遲疑,“這樣有用嗎?侯爺怕熱……”
“夫人,您看。侯爺身上這些風團,色白。白色主寒,風性瘙癢,風寒外襲,營衛不和,故發白。寒性陰冷,故皮損得熱則減,遇寒加重。舌質淡、苔白、脈浮緊為風寒束表之象。”頓了頓,她繼續說,“侯爺之所以會得這風疹,就是因為受了寒。”
王雋雅見餘萱說得頭頭是道,表情又極為認真,一咬牙,便親自過去關了窗戶,然後差人生了火盆,擱在床邊。剛做完這些,鍾管家請來的大夫到了。老大夫一進門,見窗戶緊閉,炭火極旺,“咦”了一聲。然後他走到床邊,在餘萱方才坐過的地方坐下,同樣搭脈看舌,接著對王雋雅道,“夫人,侯爺這是著了風寒引起的風疹,急性,喝了藥就會很快退下去的,沒什麼大礙。”
聽見大夫的話,王雋雅不由得愣了愣,看了餘萱一眼後,對大夫說道,“不嚴重就好,勞煩大夫開個藥方。”
大夫頷首,又抬手摸了摸鬍鬚,問道:“夫人怎會知道關緊窗戶,生上炭火?這確實有助於侯爺病癒。”
王雋雅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餘萱,對大夫說道,“是她這麼吩咐的。她告訴了我侯爺是風寒引起的風疹,我便按她說的去做了。”
聽見這話,大夫不由得看向餘萱,打量了一番,說道,“小姑娘看起來年紀輕輕,判斷卻很準確。侯府裡既然有懂醫之人,又何必將老夫從床上叫起來吶。”
聞言,王雋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她之前還不是擔心餘萱年紀小,只是懂的皮毛,診脈診地不準確,這才沒有將鍾管家叫回來。如今,大夫都說餘萱說得是對的,她怎麼好解釋?
倒是餘萱落落大方一笑,朝大夫抬了抬手,道:“我只是跟著爹爹學過點皮毛,也不敢斷定,這才請夫人將大夫請過來。還請大夫不要見怪。”
大夫見餘萱態度謙遜,覺得很是不錯,跟著笑了笑,說:“姑娘若是專精醫術,假以時日,肯定比老夫厲害。”
餘萱嘻嘻一笑,“大夫請開藥吧,這個我可不會。”
大夫走到一旁,取出紙幣,開了藥單給了王雋雅。王雋雅不知道想到什麼,先給餘萱看了眼,餘萱仔細瞧了瞧,想了想,口裡唸唸有詞:“原來用這些藥呀……”
大夫見她在學習,便對她招了招手,道,“小姑娘過來看。老夫一會兒給侯爺艾灸,這樣風疹好得快,你也瞧瞧。”
聽說有艾灸可看,餘萱忙小跑了過去,在大夫身邊十分認真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