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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內裡一件寶藍色圓領長袍,因其高瘦,行走起來如風飄逸。況他肩挺背直,端得一身好風度,此時也再不言語,仍往那暗中去了。

貞書並未見過太監,只在尋常話本中見過描述,皆是躬腰垂立,形容猥瑣之輩。那期這樣一個風神俊秀的男子,竟是個太監,心中倒替他可惜不已。

玉逸塵站在暗影深處,回憶著宋工正宋世宏,那是個能書能畫的儒者,卻理著工部營修水利,一生兢兢業業直到終老,又有宋經年在宮中侍奉承豐帝多年,也算是個有些底子的世家。

可世家的庶系子女們,亦有拋頭露面尋生計的一天。

他本以為是那些大儒文臣們想要故意挑釁於他,要挑破他身上還未彌長成合的瘡口,拿他的閹人身份來羞辱於他,才會藉著張貴的名義送一幅多子多福的字畫來。

誰知這掌櫃不過是個初長成的少女,年輕,鮮亮,有些無所畏懼。或者還心懷著坦蕩,走過那長長的來路仍然沒有一絲恐懼將她壓跨。

當他憤怒之極時,她還低頭抿嘴在那裡憋著絲笑意。他站在暗陰中凝視那初長成的少女,和她懵然如鹿的眼睛,忽而心中有生了絲軟意,也許她真以為自己會是個已只古稀的老者,才會挑了那樣一幅字畫吧。

“你走吧!”玉逸塵忽而言道。

貞書遠遠斂衽施了一禮,仍自原路退了出來。出房門見外間雖灰濛濛的飄著雪滲子,但天色總是清亮的,遠不似方才那屋中沉悶壓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才出了院子。

院外趙和與張貴兩個仍站在那裡候著,見貞書出來,面上皆鬆了一口氣。

張貴奔過來問道:“我幹爺爺可還高興?”

貞書回頭看他一臉希冀,不忍擾他興致,點頭道:“他十分高興。”

出了這太監的府宅,貞書死活不肯再坐張貴的馬車,執意要同趙和一起走回去。張貴無法,只得自趕了馬車走了。

趙和看他走遠了才道:“我方才等你時在院子裡找了個小廝來問,你知那是誰的府第?”

貞書只知是個太監,不知太監中還有幾等,是而問道:“是誰?”

趙和道:“東宮總管大太監玉逸塵。”

貞書心道在那裡聽過這人名字,腦中搜尋了半天才想起來,文縣大地主劉璋手裡那隻小獅子狗兒,正是這玉逸塵送的。為了能搭上玉逸塵這條線,劉璋言他花上了兩百萬兩文銀。那是個天文數字,是貞書此生都未想過的巨資。

趙和又道:“這些太監們原是斷子絕孫的東西,但他們偏偏又比常人更愛些子孫,是以最喜歡收些乾子幹孫。丈著官家氣勢,他們竟狐假虎威,與那乾子幹孫相互為禍,盡弄些烏煙璋氣的事情,十分齷齪。”

貞書瞞下了玉逸塵說的話,勸趙和道:“好在不過一面之緣,況他也沒說什麼,往後再不見面即可。”

趙和道:“我正是此意。”

兩人一路行過御街到了東市,雪漸漸而止,只是冷風刺骨,好在她們走熱了混身也覺的冷,一路走回東市裝裱鋪中。

自這日以後,生意越發紅火了起來,不但宋世宏當年留下的一些墨寶銷售一空,就連宋岸嶸的字畫,也銷的十分好。他在徽縣十幾年甚少外出,在家中無事便是研習書法繪畫,技法本就爛熟。再者他博讀龐通,於學問上如今也很有些獨立見解。

☆、第43章 鍾氏

雖如今科舉條件放寬,庶子亦可作生員。然則當初鍾氏一意不准他們幾個入科,他們弟兄也就斷了科舉一路的心。宋岸遠與宋岸谷本在學問上沒有開賦,從此也收了心一意作白丁,唯宋岸嶸頗能解些文意,一直學不肯輟。況且讀書只為報國,平常人們上學堂,自有其一系列考取功名的書籍,比如四書五經,比如論語大學。而宋岸嶸既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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