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裡,心道旁人必是不敢言傳的,就悶在心裡一輩子不告訴他又能如何。
貞書到了新娘所居的內院西屋隔壁,內裡坐的正是陸府上下的姐妹並貞玉和陶素意等人。陶素意與那許雲飛已成婚配,如今也是攏了頭一身婦人打扮。才掀了簾子,貞書就聽貞玉言道:“人說兔子不起陽,倒還有那個物件兒,太監連那物件兒都沒有,也不知他們是怎麼行事的。上回我聽人說,我家那三姑娘回回到那玉逸塵府上,一住就是一夜,回來連衣服都不穿重樣,可見是作過事的。”
她復又放了簾子,悄悄退了出來,才要走,又聽聶實秋道:“我倒見過玉逸塵,那模樣兒,就莫說兔子了,太監我也願意抱著。”
貞玉似是拍了她一把,壓了聲音道:“聽說他如今就在上房坐著,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言罷幾人哈哈笑了起來。
因這院子與玉府相近,玉逸塵並未帶得許多人來。見貞書出了門,他也沒心思再坐,帶了隨身的兩個人出門就要走。貞書仍在那房簷下站著,見他出來問輕聲問道:“可是要走?”
玉逸塵笑著走了過來,伸了胳膊叫孫原替他披著羅衣,自繫了衣帶問道:“今夜你要宿在這裡?”
貞書咬唇道:“不,要回東市去。”
玉逸塵盯了她半晌,見她一臉裝著正經的樣子,湊過來輕聲問道:“真不想?”
貞書背手指了屋子裡道:“你再多站得一會,叫她們好看個夠再走。”
梅訓與兩個隨從皆是去了勢的,那懂女子風情,轉瞬間劍挑簾子已經衝了進去。屋子裡貞玉竇明鸞幾個皆被嚇的大叫起來。貞書見自己惹了禍,慌的拉了玉逸塵道:“不過是我的幾個姐妹,你慌什麼?”
梅訓帶著兩個人退了出來在旁站著,玉逸塵負手冷眼瞧了瞧屋子裡嚇的軟腳蟹一樣的幾個女子,一一逐目掃過,才略點點頭道:“晚上記得過來。”
言罷走了。貞書這些日子太忙,又困又累,正欲回裝裱鋪去好好的睡上幾日,那裡還有心思去他那裡叫他擺弄,只是當著許多人的面畢竟不敢明說。見玉逸塵走了也提了裙子追了出去。
貞玉拍著胸口道:“好傢伙,如今還這樣猖狂。有他死的一天。”
聶實秋嘆道:“他也生的太俊了些,要我說不是他佔了你三妹妹的便宜,倒是你三妹妹佔了他的便宜。”
陶素意才值新婚,正是兩情相濃之時,況她雖愛風花雪月,如今也知男歡女愛比之風花雪月更有些意頭,暗彈道:“長的再好,畢竟少了那麼一點。”
貞玉心道當年竇可鳴模樣也是好的,比這差不了多少,誰知這些年竟越來越萎瑣,如今漸漸都不起陽了,可不真是個兔子?
竇明鸞本是不言不語,起身出了屋子到了外院,見貞書在二門上站著,過去笑問道:“宋三姑娘近來可好?”
貞書見她仍是笑意盈盈的問著自己,竟有些心虛,張了手臂道:“就是胖了些。”
正如玉逸塵所說,連那裡都鼓了許多。
竇明鸞道:“我聽謹諭說過你們在五陵山中的事。”
貞書道:“都是過去的事,他如今有些想不開,但總會想開的。”
竇明鸞道:“怕不是那麼容易,他如今話都不肯多說,除了上衙就是躲在那小院子裡看兵書,尋常也不出門,我真怕他憋壞了。”
貞書低頭輕笑道:“那有能憋壞的?他是個好人,只是我們無緣份。你也瞧見我如今就這個樣子,不要名聲也不要臉面的。”
竇明鸞道:“我與你又差多少?如今這樣大了,謹諭再退了親,人人背後恥笑著,恨不得絞了頭髮作姑子。”
貞書道:“你若作了姑子,才是遂了那些人的心願。”
兩人相視苦笑,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