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一起的男女嬉皮賴臉笑道:“想必也得等他大些懂人事了,才能給他看。”
貞書氣的拿畫片甩了他頭兩下,翻過來細瞧那畫片,見那男子脫的精光,女子身上還掛著些,唯兩隻三寸金蓮尖尖翹的老高,氣的折起來又拍了杜禹腦袋道:“你還喜歡這小金蓮,竟也不嫌臭。”
杜禹其實也不疼,反而貞書這樣欺負他,倒顯得他們是真實夫妻一樣。心中如被撓著癢癢般舒爽,卻還故意裝出十分疼的樣子來哎喲叫道:“我那裡會管什麼大腳小腳,不過是那女的□□大些……”
貞書氣的伸腳狠狠蹬了道:“你再多說一些好叫你兒子聽了,出來就學你的本領。”
杜禹伸手抓了貞書的腿撲上來,將貞書壓在倒在炕上,在她頸間廝磨了許久,見貞書也不反對,伸手就要去拉她衣帶。貞書猛得抓了杜禹手,在他耳邊輕聲言道:“對不起,我……”
杜禹抬了手扶她起來,笑了笑道:“我懂。”
拖拖延延到了正月十三這日,夜裡杜禹與貞書正睡的香,忽而院門外有人重捶門響,杜禹翻坐了起來,下床出院開了門,見是黃子京,問道:“何事?”
黃子京道:“國公府傳來訊息,叫咱們督察院馬上集結,到宮門口去。”
杜禹也早知會有這日,回屋急急的套著公服。不知何時貞書也穿好了衣服,過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杜禹見她撐著支高燭,臉上雖無表情,眉間看得出焦慮來,實言道:“只怕是要捉玉逸塵。”
貞書問道:“我能不能同去?”
見杜禹不言,她又補了一句道:“我答應過替他收屍的。”
杜禹點點頭道:“好吧,只是你不能與我在一起,我叫黃子京跟著你,如果現場太亂你也不能往前擠,畢竟孩子要緊。若真到了他死的那一步,不用你說我也會護著不叫別人撕辱他,可好?”
貞書點頭道:“好。謝謝你。”
杜禹心中難過,眼眶中忍不住有淚要湧出來,拿手抹了道;“走吧。”
杜禹打馬到了東華門外,見宮外空地上已經豎起帳篷,杜武亦在馬上瞧著宮內。宮牆上御林軍持槍以待,已是劍拔弩張的境地。他拍馬到父親杜禹面前,拱手道:“小官督察院督察使前來領命。”
杜武側眼見兒子已經穿備整齊領人前來,略點點頭道:“已到了早朝時候,宮門不開。昨日我去探視時就見聖上已經不行了,如今怕是這玉逸塵知聖上薨了我要與他算舊帳,索性今日緊閉城門叫御林軍也戒備了起來,你要準備好,若他今日不開門,我們就要強攻。”
御林軍不過幾千人。杜禹回頭見身後旌旗搖動,宮門外所圍怕有上萬人。也不知杜武無聲無息何時集結了這樣的部隊,默默點頭退了下來。
黃子京將貞書安置在督察院的兵士們身邊,一起陪守等著。見杜禹遠遠來了,貞書奔過去問道:“情形如何?”
杜禹攤了手道:“怕要圍得兩天,等玉逸塵出來。若他再不出來,只怕就要強攻。”
貞書問道:“皇帝真的死了?”
杜禹點頭道:“想必是。”
宮中生變,坊禁自然不開,白日也要宵禁。偌大的宮門口並整條御街上空空蕩蕩,除了杜武的所領的大軍之外,一概文臣武官,也只能守在家中靜等朝事塵埃落定。
等到中午,貞書有些撐不住了。杜禹尋了間帳篷叫她躺著,又尋了些乾糧與水來給她解飢。這才又到杜武大帳中去面見。
杜武與幾個武將正在籌措該從那裡強攻,又該如何架雲梯,如何最快找到玉逸塵等事宜,見兒子來了,杜武扔了手中的棍子問杜禹道:“你來做什麼?”
杜禹道:“來瞧瞧你們何時進攻,我們督察院又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