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站在王府門前,目光注視著京城方向的天空。“此事,本王自有打算。李將軍,東廠的事情你要盯牢,本王不想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是,王爺。王爺遠見,東廠是王爺登上帝位的重要資訊渠道,屬下定會小心的秘密進行。”
“嗯,下去吧。本王自己出去走走,你們都不用跟來。”
吩咐了屬下,朱棣一人走在繁華的街頭,不知不覺來到了醉仙居。“老闆,一壺醉無憂。”
小酌著和平日滋味無異的醉無憂,朱棣從心底惆悵起來:自允炆走後,自己便再未來過醉仙居,以前這個地方雖說是自己最愛獨身前往的小憩之地,現如今真的只剩下自己了,一切都變得那麼無趣。
“允炆……”輕喚一聲他的名字,喝一口醉無憂。“允兒……”自己是他的親叔叔,可是卻愛上了他。說不清原因的愛上了他。“我擁有自己的城池,擁有兵馬錢糧,皇位對我不過是過眼雲煙,但是為了得到你,我必須籌劃謀措。只有自己成了王,才能真正強大的保護你。不讓你在受到任何傷害。允兒,等著皇叔……”
鬱鳶坐在馬車上,思索著王爺對他交代的事情:王爺要我做齊泰大人的家奴,監視齊大人的一舉一動。但為何是我呢?這和太子又有何關係。疑問像氣泡一樣漲大,鬱鳶卻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去想,既來之則安之的趴著馬車上睡著了。
鬱鳶迷迷糊糊的進了京城,入了齊泰府。稀裡糊塗的換上了家丁服和一群身著家丁服的人站成一排在尚書府的雜役房等待著總管的定奪。“雜役房”名為房,其實是一個院落,供下人們居住的院落。
頭頂著毒辣的太陽,腳下的地面似乎都在沸騰著。鬱鳶在倚柳園經過□□的身子本就不像一般男子一樣結實,在燕王府中更是好吃好喝的養著,何時受到過這般對待。可眼下,太陽由正中一點點傾斜下去,卻還未見總管出現,不知道何時是個頭兒啊。忍受不住的下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知道齊泰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個雜役說道。
“聽說齊泰大人的長相十分俊美呢。”其中一個雜役說道。
“我有一個親戚曾在這府中當差,他告訴我齊泰大人風度偏偏,性格還特別好,從不打罵下人。”另外一個雜役說道。
“要真是這樣,那我們就有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自己將來的主子。鬱鳶對於這些人是不屑的,鬱鳶心想:哼,我可不是簡單的來當下人的,我可是燕王的枕邊人。於是,在大家熱議的時候,只有鬱鳶一人閉口不談,微微揚起的下巴,說明了他的不屑一顧。
這時候,總管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他清了清嗓子,大家頓時鴉雀無聲了。“好,很好啊。還沒入府就開始對主子評頭論足了。主子是好脾氣的人,我王總管可不是。若是以後讓我知道,誰在咱們尚書府為非作歹、不安本分做出違背下人身份的事兒來,可別怪我不客氣。聽到沒有!”
“是。”大家異口同聲。
“好,知道了就都給我夾起尾巴做下人。不然一個不留神,本總管可保不了你們脖子上那顆腦袋。”
“是。”所有的下人們都低下頭,恭敬的應和著。
“恩。知道就好。該幹活就幹活去吧,都別杵著啦。”王總甩著肥胖的身子離開了。大家紛紛離開,有的到別院去了,有的跟著王總管走了。可沒有誰告訴過鬱鳶他該做什麼,或該跟誰走。鬱鳶茫然的抬頭,天上毒辣的太陽刺得他睜不開眼,索性就閉了眼。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鬱鳶面前多了一個人。翩翩的風度,儒雅的氣質,一雙桃花眼不樂而喜。如果按下人們所說,這一定就是齊大人了。鬱鳶心下想著。
“你叫什麼?”齊泰問鬱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