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有一份工作就好了,不過對於飄雪的信任張洛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大一家古玩店的價值可想而知,也不怕張洛拿了東西走了,不過張洛很感激飄雪的信任。
飄雪看著張洛明顯興致不高的表情,挑起好看的眉,似笑非笑:“小洛洛不要這麼深沉,你會喜歡這裡的!”
張洛看著飄雪的眼睛,裡面沒有玩笑,只有認真,雖然很奇怪,但是不管怎麼樣,張洛想,或許冥冥之中天意的指導吧,順其自然好了。
玲瓏館外白霧瀰漫,卻沒有人看到。這一天,張洛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接觸到了另一個世界。
次日不到九點,張洛便獨自早早地開了門,張洛站在玲瓏館的門口,看著清晨的古玩街已經開始有了人流,薄霧瀰漫,陽光帶著點點暖意透過柳樹稍,斑駁地映在張洛的眼睛裡,小半的古玩店都開始了一天的營業,街道邊也陸續有了小販擺攤。
這是張洛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安寧而寂靜,喧鬧又擁擠。
飄雪一天都沒有出現,她倒放心把店交給一個可以說完全陌生的人,店裡的東西據她說都是真品,那得多值錢,可惜店裡幾乎沒有客人,看著旁邊生意火爆,張洛不禁想玲瓏館是不是要倒閉了。
玲瓏館門臉不大,入門卻別有洞天,整個空間古色古香,所有的古玩都放在防盜的架子上,中間一道屏風一分為二,在右邊單獨設了一個茶廳,就算冬日蝴蝶蘭也花香瀰漫,老黃花梨木桌椅,白瓷香爐點著沉香,書櫃裡放著各類鑑定書籍,前廳陳設古玩,後室都是珠寶玉器,絕大部分都是翡翠,張洛略看了下,成色貌似都沒有父親留下的那一塊好,她現在還不知道如何具體劃分翡翠的成色種地,也是不認真上課的報應吧。
打掃規整完,一天的時間就在張洛學習各類古玩知識裡過去了,學習總有好處的,不知不覺天黑了,冬天總是要黑得早些。
張洛打掃了前廳轉身向後室走去,玲瓏館前廳和後室都是古玩翡翠玉石,後面還有一個小院子和兩間不到三十平米的休息室,院子裡堆了些黑不溜秋的石頭,一口高出地面不到半米的井,花草在冬日下也看不來和雜草有什麼區別。
她從來不喜歡侍弄花草。只是對於這個年代還會有的井張洛好奇之下伸頭看了看,居然還有水,因為光線問題,從上看黑洞洞一片又好似有波紋流淌,莫名地滲人,冷得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霧氣好像大了些,籠在井裡,往外彌散開來。
張洛再大條的神經也會覺得不對,說不怕那怎麼可能,後背都開始冒冷汗了,放棄去收拾後院的意圖,張洛轉身快步走,才不到兩步,張洛心裡一驚汗毛都豎起來了,有什麼抓住她的褲腿!
走得急在慣性之下朝前一撲,地上有個圓的東西磕在了腦門上,正巧碰在張老爺子打傷的傷口上,腦門一熱,張洛嘆息一聲心中反而不那麼怕了,疼,有時候是最好的治療劑。她卻看不見黑夜中有藍色的流螢自傷口飛快鑽入,疼得張洛抽搐了一下,一切快得無知無覺。
張洛爬起來,額頭一抽一抽地疼,定睛去瞧地上,乾乾淨淨那裡有什麼東西,自己不過是被一支枯萎的不知什麼花藤絆倒而已,剛才看到的濃霧也消散了,天黑下來卻月明星稀,在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裡倒是很難得,十二月十五了,再過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
鎖好門,張洛忍著腦門生疼,準備搭乘末班車回去,古玩街街口便有一班直達的公交,方便了很多。
現在不到八點,公交車上擠滿了人,好不容易擠到車門口下車,張洛只覺得渾身都是汗。腦袋更疼了,連帶著看東西也有些恍惚,站臺上昏黃的燈光下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白白瘦瘦一身黑衣,本能地張洛覺得不安,突然!燈光驟然一亮,清晰了一些的視野裡哪裡有人!
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