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斷罵著小賤人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臉都抽搐得有些扭曲。
張洛最後拿著母親的骨灰盒拖著行李離開了這個她從前謂之幸福的家。這裡已經冷冰冰的什麼也不是了,她現在只有父親了,想到躺在醫院的父親,張洛打起精神,眸子裡露出堅定的神色,她現在是父親的依靠,要堅強!
身後的門大力地被關上,張成還特地伸出個頭朝她做著鬼臉,被蔣麗伸手拉了進去。
沒有人關心她一個女孩子半夜要去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張洛沒有回頭,卻笑了,如同暗夜裡突然開出的帶著毒的花,它細微弱小,被人無視,卻劇毒。
這個笑容被路過的一輛賓士車一瞬間照亮,又沉寂在了冬日的夜半三更。
衛子豪深沉的眸子不經意看見,不在意地回頭,眼裡飛快閃過那道身影,看樣子是被半夜趕出門了,還笑得出來。不過那是別人家的事情,與他激不起任何波瀾。
最終張洛除了隨身帶的自己和爸爸的一些行李其他的託王強放在了保衛室後面的裝備室裡。
就這樣,張洛一家在快要過年的時候被趕出來了。
張洛離開了這個權勢的圈子。她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不過如果下次回來,或許就是別人滾出去的日子。
次日,張洛拿著包走出房屋中介,她剛剛在那裡登記了資訊,想在醫院附近找個便宜一點的房子,也能好好照顧爸爸。
張洛在網上看了看出租資訊,準備在等訊息的時候再看看,這樣快些。驚喜地發現還真有一個合適的!張洛主動打電話聯絡,那個區離醫院還挺近,說好合適的時候去看房,張洛總算能出口氣了,不能一直住外面呀,昨晚收羅出的全部家當也只有幾千塊現金,首飾珠寶還要等合適的時候典當,也得顧著些爸爸以後康復得用的錢,不過張洛現在已經能稍微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了。
還好這些錢還能被帶出來,她都已經做好淨身出戶的準備了,不過又微嘲的想,或許人家根本不稀罕呢。
手機才放下來帶著微熱,電話就又響了,張洛有些疑惑,是個座機,號碼不認識。
“喂”
“你好,請問是張洛小姐嗎?請你立即來醫院……”
腦袋轟鳴一聲,後面的話張洛已經聽不清了,大腦一片空白,只去聽到說讓去醫院……去醫院……現在醫院裡和她相關的只有一個人…張洛只覺得頭暈目眩,全身發軟,全世界都一片灰暗。
蹲坐在急救室外面,值班室的幾個小護士看著張洛嘰嘰喳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一會兒一個圓臉小護士走上來:“張小姐,你先不要著急,我看你還是先包紮下傷口吧!流血了!”張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腦海裡一片嗡鳴什麼都聽不見,眼神沒有焦距完全不知眼前人在說些什麼。
圓臉小護士同情地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口雖然清理過,不過還沒有癒合的血痂裂開,現在又流血了。見張洛不說話,小護士便招呼小姐妹們拿著消毒器具給她重新包紮。
仿似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地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這死掉。
覺得自己假裝的堅強面具一寸寸龜裂,恐懼緊緊地逼近她,扼住她的呼吸,就快要透不過氣窒息而死,而眼前紅色的急救燈如同惡魔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敲打在耳膜上震動在心裡,她全身發抖,渾身冰涼,口中都是鐵鏽味,緊抿雙唇怕自己會禁不住喊出來!
手術室門從裡面推開,沒有想象中的人出來,張洛想起身卻腳軟站不起來,好不容易扶著牆起來,醫生已經徑直走向張洛,面無表情,這一刻張洛恍惚想起了自己在朋友家時接到爸爸電話,那時他的話語很平靜,說媽媽在醫院搶救。
她趕到的時候,爸爸就一個人那麼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