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簡慕清呢?
這個女人都已經看到了沾染在他襯衫上的口紅印,卻只是這樣冷了下臉,有些出神而已。
對於他,這個可能出軌了的丈夫,她沒有質問,沒有叫囂,沒有憤怒,甚至……真是連問一句他昨天晚上到底去幹什麼也沒有。
如果要不是她的臉色稍微有些蒼白話,說不定他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異常,好像就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不是咩有發生,而是對簡慕清而言,他任何的所作所為,都跟她無關,只要不是涉及到他們合作破裂的問題,她一概都無動於衷,統統都不!在!乎!
想到這種可能,樊邵陽胸口瀰漫出一股火藥的硝煙味!
相較於簡慕清的鎮定自若,樊邵陽覺得自己之前的暴走,真的是可笑之極!
“呵。呵呵!”
浴室裡,樊邵陽低啞的冷笑著,聲音中含著濃重的嘲諷意味,不知道是在笑簡慕清還是笑他自己。
樊邵陽下樓,已經吃了早飯的簡慕清,用平靜無波的語氣跟他說著:“我們該去上班了。”
兩人就這樣,凝著一層可怕的安靜氣息,一起上車出門。
去擎天的路上,樊邵陽一邊控制著方向盤,一邊用餘光留心著簡慕清,但是全程。簡慕清都挺直了背脊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平靜無波,讓人瞧不出她心裡的真是想法。
直到?朝雲出現在電梯門前,樊邵陽終於在簡慕清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絲亮光。
朝雲!又是?朝雲!
看著簡慕清的臉上因為?朝雲而浮現起一絲暖意,樊邵陽的呼吸一梗,像是有什麼東西插進了他的喉嚨一樣,讓他喘不上氣來!
“邵陽。”
隨著蘇亦歌的一記叫聲,樊邵陽這才注意到,原來走進的電梯的除了?朝雲之外,還有蘇亦歌。
像是要跟簡慕清不甘示弱的比較一樣。樊邵陽也對著蘇亦歌勾了勾唇角,點了點頭,露出他現在能夠偽裝出的最溫和的模樣。
而且樊邵陽注意到,當他對著蘇亦歌點頭淺笑的時候,簡慕清的目光好似有向他的方向看過來,這個細微的舉動,稍稍緩解了一直氤氳在樊邵陽心口上的怒氣。
她也不是完全的無動於衷:嘛。
而且……也讓他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情。
之前就算他在會議室裡跟秘書小姐大玩成…人…遊戲,一樣都能面不改色的推門而入的簡慕清,唯一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憤怒的情緒是——是在?氏四十週年的酒會那一天。
酒店的休息室裡,簡慕清對著第一次見面的蘇亦歌伸出了她的爪牙。
“蘇小姐,我就長話短說,我不管你以前跟邵陽是什麼關係,但是他現在是有婦之夫,請你自重,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用‘妨礙家庭’的名義把你告上法庭。”
這是簡慕清第一次,以“樊邵陽妻子”的身份,警告著靠近他的女人,甚至以法律作為威脅。
那一天,他問簡慕清,這些年,靠近他身邊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為什麼偏偏是那一天,她控制不住的伸出自己鋒利的爪子。
那個時候簡慕清沒有回答她,而如今看來……樊邵陽的眼眸沉黑一片,思量著,難道是因為這個靠近他的女人是蘇亦歌的關係?
樊邵陽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但是他決定試一試。
————
蘇亦歌是作為?氏的代表來擎天的,擎天和?氏的人馬第一次會晤,雙方都是以試探對方的底線為目的,由於?氏涉及的資產和負債眾多,再加上談判上的迂迴曲折,所以今天下午的商討會,開的又長又沒有效果。
在會議結束的時候,樊邵陽突然出現在會議室前,當著眾人的面邀請蘇亦歌一起共進晚餐,在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