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的水光。她臉上的神情是倉皇無措的小可憐,但是看著簡慕清的眼神,卻傳達著另一種意思。
你的男人我就是沾染了,簡慕清,我等著你接招。
聽到這樣荒誕可笑的藉口,簡慕清左邊的嘴角隨著一記“哼”聲,略微向上勾了勾,濃重的嘲諷意味呼之欲出。
一樣是口渡喂水,她的身份是樊邵陽的妻子,蘇亦歌又是以什麼身份做這樣的一件事情?想以此作為跟她的挑釁,蘇亦歌今天的手段連擎天那個李秘書都不如。
隔著三四米的距離,一個房內,一門外,兩個女人面色各異,彷彿是一場無聲的角逐。
“咳!咳咳!”
最後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的,還是意識模糊的躺在床上的樊邵陽,也是所有起因的罪魁禍首。
樊邵陽的上身顫抖了幾下,低沉而沙啞的咳嗽聲,隨著胸腔的震動發出,也同時震醒了這幾個心思各異的人。
簡慕清幾個大步上前,走到蘇亦歌面前的時候,利用肩膀巧妙的擠到蘇亦歌的前面,站在更為靠近樊邵陽的床邊的位置上。
簡慕清陰沉著臉,怒極反笑道:“真是麻煩蘇小姐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的丈夫,這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她微彎著腰,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樊邵陽。
樊邵陽英俊的面容上因為高燒而悶著一層暗紅,他微張著雙唇,粗重的呼吸,一聲一聲的噴灑著熱氣。
簡慕清伸手拿下了蓋在樊邵陽額頭上的毛巾,五指狠狠的收緊,卻依舊裝出一副賢惠妻子的模樣,擦拭著樊邵陽的臉龐,從額頭到?梁,從人中到嘴唇。
特別是在嘴唇之上,簡慕清看似溫柔的動作之下,恨不得擦掉樊邵陽的一層皮!
剛才蘇亦歌給他喂水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像跟她一樣,伸著舌…頭去回應蘇亦歌。
一想到這個可能,簡慕清恨不得把樊邵陽的舌頭都夾出來,擦一遍!
其他三人就這樣無聲的看著簡慕清的動作,她身上濃重的陰沉氣息,讓人不敢隨意的開口打斷。
在簡慕清終於覺得玩夠這個“清理”工程的時候,她巧笑嫣嫣的對著醫生說道:“醫生。這就是病人,麻煩你看一下。”
忙著看好戲的醫生還沒從震撼中回神,對簡慕清的話毫無反應。
“醫生?”簡慕清又叫了一聲。
“……哦,好的。”醫生這才提著醫藥箱走到了床的另一邊,明明心裡好奇的要死,可是連再偷偷打量一眼簡慕清的勇氣都沒有,這個剛才還一臉真誠的拜託她上山出診的女人,現在恐怖的讓人不敢靠近。
這個就是女人嫉妒的力量啊,已經行醫二十年的醫生,其實心裡透亮著很,但是醫生的心裡還是不由的感嘆著,像簡慕清這樣能夠忍不住不撒潑的大老婆,還真是少見啊。
醫生心裡雖然腹誹著各種感嘆。但是手上檢查的動作還是一絲不亂。
先是把溫度計塞進了樊邵陽的咯吱窩下面,然後拉著樊邵陽的眼皮翻看了一下瞳孔,掐著樊邵陽的嘴巴,看了一下舌頭的顏色和喉道。
“病人發熱的特徵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醫生一邊檢查一邊詢問。
“從昨天晚上開始的。”簡慕清回答道。
“有流?涕,咳嗽,或者是頭疼等其他症狀嗎?”
“流?涕和咳嗽沒有,頭痛就不太清楚了。”簡慕清想了想,又說道:“他昨天晚上剛從國外回來,之前一週一直在高強度的工作。”
醫生點了點頭,拿起溫度計看了看,不由的皺了皺眉,已經燒過四十度了,怪不得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魁梧的男人都燒的暈過去了。
“病人的情況並不複雜。只是因為不斷的疲累工作,身體的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