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在心裡嘆氣,這年頭錢還真是不好賺。
既要負責訓練好這幫兔崽子,又不能得罪這幫大少爺。
他把目光放在面前這兩個準時到達集合地點的學生,心裡為他們兩人的配合多了幾分感動。
「你們叫什麼名字?」
兩人老實答道。
「季寒。」
「趙炎生。」
季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一副與世無爭的佛系模樣,一看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學生。
倒是那個叫趙炎生的,長得痞壞痞壞的,沒想到會這麼配合聽話。
老喬心頭有數了,於是讓這兩人帶路到男生宿舍,準備親自抓人起床。
他對著對講機道:「通知後勤教官,給高一八班男生宿舍的響鈴加大音量。」他還不信了,治不了這群賴床的小兔崽子們。
加大響鈴音量後效果還不錯。
有些人原本就被之前的鬧鈴吵得煩躁不安,這會加大了音量,更是睡不著,只能從床上爬起來。
再加上老喬親自來抓人,其他人也不敢再賴著了,一個個的都老老實實從床上爬起來。
再紈絝也畢竟才是一群上高一的學生,對著身穿軍裝的教官,心裡還是又敬又怕的。
八班集體賴床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除了季寒和趙炎生之外,男生被罰跑兩千米,中途不許休息。
季寒的情況,老喬提前也有了解。
畢竟哮喘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一些強度太大的訓練他也不敢輕易讓對方做,怕擔責任。
因此除了一些練軍姿,走軍步之類強度較輕訓練,對方能參與,其他高強度的訓練,老喬所幸就讓對方坐在陰涼地看著。
其他同學是又羨慕又嫉妒。
八班自己人明白內情,知道季寒有哮喘,之前還在教室暈倒過一次,因此看到這一幕倒也都能接受。但是別的班級就不一樣了。
他們拼死拼活的在大太陽地底下訓練,那個長的乾乾淨淨的小白臉憑什麼就能在陰涼地休息?
聽說八班都是一些紈絝子弟,這該不會這又是哪個關係戶吧?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季寒的身上。
季寒不是沒有察覺到,心裡多少也有些無奈,知道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變成其他班級同學眼中的『靶子』了。
但這具身體的問題也不是他自己願意的。
上輩子他在軍訓中表現平平,不惹眼,也不礙眼,倒是平平安安的度過去了。
但是這一回,因為這具身體患有『哮喘』的緣故,無論是教官還是老師都對自己多加照顧,而其他人又不清楚內因,恐怕這會是已經引起公憤了吧。
季寒已經數不清從剛才起接收到多少人的眼刀了,只盼著訓練能早些結束。
他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目光有意無意落在顧紹儀那一列的男生身上。
一個男生宿舍最多能容納十二人,並且全部是按照班級劃分的,並不存在和其他班級混住的情況。
再加上顧紹儀這人一向講義氣,又慣會為人處世。更何況這才剛剛高一開學,就算結仇也不至於這麼快。
季寒記得上一世,這件事只被當成是意外,並沒有所謂的『犯人』,所以應該能排除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可能。
那麼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是因為自己重生,蝴蝶翅膀的扇動,導致這人在偷竊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然後不得已轉移『贓物』嗎?
會是誰?
季寒的目光掃過班裡的每一個男生。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存在,並且藏在其中,究竟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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