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肉棺!”郭老四牙根兒裡冒出了涼氣。按說,成吉思汗這樣的人物不應該會選擇這種奇特的棺材,他的後人要是沒有他的遺命,也不該這麼對他不敬。除了藏族之外,中國人一般的安葬習慣都是入土為安,而這種肉棺等於把人的屍體置於血肉之中,按照中國人的說法,是上不著天,下不挨地,算是葬身動物腹中的一種,後人說出去都無顏。
一般能選擇這種棺材的,都是一些性格奇特,或者揹負著什麼冤屈或者任務的古人。這種葬法需要先到雲南西雙版納這地方尋找一種奇特的動物,當地人稱之為吸血毯,又因為它能夠隱藏在水裡,也叫席子魚。
這種動物在水裡、地上都能活動,外觀猶如一塊紅色的毛毯,依靠著身下的吸盤,吸取人和動物的血液為生,成年的吸血毯身長在二三米,可以輕易地捲住一頭成年水牛,三五分鐘內就能把這頭水牛全身的血液吸得一乾二淨。至於這種動物的類別,至今也沒有調查清楚,有人說是吸血蝙蝠的變種,因為這吸血毯在發現獵物的時候可以彈身飛出去二三百米的距離攻擊。
另外也有人說這是種大型的水蛭,也叫水蛭精。但不管如何,當地人都談之色變。這東西雖然奇怪兇猛,但是做這肉棺卻是上好的材料,這肉棺多選幾個成年的吸血毯,不知道用什麼東西黏合在一起,然後留個口子,把屍體放入,再往這肉棺裡灌注三分之一的血水。有了這血水的滋養,這吸血毯就能夠長期地存活下來。那屍體經過這個環境的儲存和滋養,據說能產生可怕的變化,具備吸血毯的特性,就算是身已腐爛,只要能沾到人的鮮血,就能夠重新復活,變成死而復生的怪物。
“快把它斬開!”郭老四想到這兒,不寒而慄,這麼看來,諾索夫不是在這裡找到了通道,而是在這個地方被這個肉棺吞了進去,想到那個破而後立的格局,郭老四連貫起來就知道了這個墓主人的意圖,現在諾索夫肯定還沒被徹底消化,重新喚醒那個怪物,不然等屍體復活就會破棺而出,如果真像老人說的那樣,恐怕自己這幾個人也都難以跑掉。
這是常盛見過的郭老四最為急切的一次,知道他這麼喊,必定有他的道理,忙從包裡抽出了自己那把軍刀來,向著肉球劃了過去。
鋒利的軍刀從肉球上劃過,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讓他一愣神。他想了想,把軍刀裡隱藏著的鋸齒刀換了出來,用力地壓住肉球開始鋸切,誰知道這肉球雖然因為正在裡面和諾索夫拼鬥,無暇吞噬他,可是一伸一縮之間,卻也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依然是沒造成傷害。
不信邪的常盛看到這個肉球這麼難纏,知道是遇到了“信邪的常盛”。他乾脆扔了軍刀,一把把那暴雪梨花槍又拽了出來,也不知道這古代人的冶煉技術是怎麼達到了一個如此精湛的高度,現代技術下熔鍊出來的最好的合金傷害不了的肉球感到了暴雪梨花槍的寒氣,竟然像是畏懼地顫抖了一下。
按照對付綠毛熊的辦法,常盛挺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那肉球紮了過去,果然,這槍能給肉球帶來傷害,不過卻也沒有想象裡的那麼巨大,只扎進去了半個槍頭。肉球吃痛,猛地一收縮,產生的巨大的肌肉間的夾力,把那暴雪梨花槍竟然夾在那裡紋絲不動,常盛憋紅了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想把槍拔出來,也沒有見槍動了分毫。
常盛一跺腳,整個地面似乎都顫抖了一下。他的臉似乎憋出了血來,可是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的短槍,常盛一鬆手,“噔噔”地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面上。他搖著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沒辦法,這東西太變態了!”他在這裡費盡了力氣,對於在肉球裡的諾索夫來說,卻是爭取了時間,肉球吃痛倒是緩解得快,可是那寒冷的凍氣卻讓肉球的蠕動緩慢了下來,一些吸盤也有氣無力地放開了諾索夫。
看到有希望,諾索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