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傲慢地翻了個白眼,說:“我覺得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聊的。小雨,我帶你去小吃街走走,長沙的小吃在全國都是有名的。”
我一握拳,冷眼盯著左耳,因為琦夜的原名叫蘇小雨,我都沒有這樣叫過她,這個小瞎子居然敢叫的這麼肉麻,同時讓我感覺到其中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琦夜愣了愣,便是無奈地一笑說:“小哥,胖哥,改天我去北京找你們玩,現在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這句話,頓時讓我感覺自己身處南方卻霜雪紛飛,而左耳甚至北方的寒夜裡卻溫暖如春,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了一把,我已經無法用太多華麗詞語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胖子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臉色已經驟變。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我一把拉住摁在胖子的肩膀上,說:“走吧!”
胖子一愣,用憤怒的表情對著我說:“小哥,你他孃的……”
“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捏疼了胖子,但下一秒就拉著胖子往外走。
琦夜沒有追出來,胖子嘴裡罵罵咧咧不斷,我沒有像大多小說寫的那樣把左耳那小子打一頓,也沒有像連續劇那樣拉著胖子去喝酒,然後一醉解千愁。
這也許是我的性格所致,我更喜歡自己一個人找個安靜地方,去靜靜地舔傷口。同時,我不斷地給琦夜找各種理由和藉口,試圖替她解釋,可我就像是個對自己說謊的啞巴,瞬間就感覺很累,很累。
胖子將一支點燃的煙塞進了我的嘴裡,說:“小哥,女人是衣服,你不可能一輩子只穿一件衣服,兄弟才是手足,有胖爺陪著你呢!”
我狠狠吸了口煙,說:“胖子,小爺想回北京了。”
胖子愣了一下,說:“現在都這麼晚了,航班早他孃的沒了。”
“動車還有嗎?”我問。
胖子點了點頭,說:“有!”他一揮手,攔下來一輛計程車,我們兩個前往長沙火車站。
凌晨一點多,火車已經駛出了長沙將近兩個小時,胖子已經在臥鋪上睡著了,而我看著窗外的夜色不斷後退,我插上耳機聽著手機裡邊的歌曲,我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第二天早早起來喝一碗豆腐花,僅此而已。
琦是美玉、珍奇和美好的意思,我最初以為琦夜是生在一個滿天繁星,皓月當空的夜晚,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現在我覺得其實是我理解錯了,也許是淒涼的“悽”,而我這一夜真是淒涼如水。
說是在聽歌,其實是我不止一次摁亮手機螢幕,我奢求她會給我打電話,那怕就是一個簡單的問候簡訊,即便就是“你還好嗎?”四個字,也不至於讓我一直在等候。
這就是現實生活,即便我做的是和大多數人不同的事情,但在愛情、親情和友情上,我並沒有比別人多什麼,也沒有比別人少什麼。
我在心裡不斷地在問自己:張林,你失戀了嗎?那你至少也要戀愛吧,這不過就像胖子曾經說過的,你一直在單相思,琦夜一直在利用你,僅此而已。
站在吸菸區,才發現這輛動車的旅客真是少的可憐,至少我這個區只有我自己,望著漆黑的夜色,我流下了眼淚,那是來自內心的酸楚,我感覺自己非常的委屈,之前的所有都是徒勞,都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擦了眼淚,轉頭說:“你怎麼不睡?”
胖子點了一支菸,說:“小哥,你他孃的就這點出息?胖爺瞧不起你。”
我問胖子:“你愛過嗎?”
胖子吸了口煙,說“愛呀,我當然愛國啊,而且長得還挺愛國的。”
我知道胖子是想逗樂,但是我真的沒有什麼心情去笑,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