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人影緩緩地轉過身來,掃了我們六個人一遍,最後定在了楊子的身上,就站了起來。我一看,居然是攔我們進谷的那個新疆人耗子,此刻他的雙眼散佈血絲,整個人都在劇烈的顫抖。
“是你。”耗子一下子就撲向了楊子,結果可想而知,楊子一下就把他打的趴在了地上。耗子整個人沒有起來,居然流出了眼淚,隨著小雨的來臨,已經和他的眼淚混為一談。
楊子唾了一口,罵道:“這人他媽的沒病吧?”
胖子在一旁幫腔說:“以胖爺看那是病的不輕,還沒見過有人會這樣。”
我讓他們少囉嗦幾句,就上前扶起了楊子,然後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大概就是楊子打驚了他的馬,馬帶著羊衝進了谷裡,等他到了這裡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馬的屍體,羊也不知道哪裡去了,照他說是被這裡妖怪吃了。
走過去看了看那馬的屍體,脖子上有著能塞進排球大的口子,直接被咬斷了氣管而死,馬頭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只剩下馬的屍體,上面正有一些小蟲子來回地爬動,拼了命地往屍體內部鑽,看樣子是想進入屍體中吃個飽,順便躲雨。
傷口參差不齊,是被利齒和利爪撕咬開的,我用手指比劃了一下,這個襲擊者的嘴就如同虎豹一般,就是狼也不可能咬出這樣的傷口。這裡屬於封閉式的盆地,有些什麼遺留下來的動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且說不定還是外界滅絕的物種,估計這些東西的價值會比一些冥器更加的有價值。
看了一會兒,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楊子也嫌麻煩就和耗子打包票,讓他別跟個娘們一樣,這馬值多少錢他賠,這樣耗子才算勉強的答應了,顯然他知道馬死不能復生,與其什麼都執拗下去,還不如那一筆錢。
我們都嘖嘖苦笑,也不好說這是誰的責任,這屬於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不過我們這些人都不差那幾千塊錢,總不能因為一匹馬而殺人滅口吧?誰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有人想我第一個就會不同意。
雨漸漸地悽漓起來,而且有下大的趨勢,因為我們在樹冠之下,所以感覺現在只不過是小雨,而樹冠之上至少也是中大大雨,因為本來潮溼的地面,此刻已經不斷地彙集出水坑來,遠處好像還有山洪或者瀑布的流水,在谷中迴盪著顯得格外的嘹亮。
走了不久,我們就發現了地面有凸起的東西,大概每個都和人形態差不多的東西,用手裡的熒光棒去照,發生上面已經爬滿了植物,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苔,也不知道里邊是什麼東西。
耗子儼然成為了我們的嚮導,因為他曾經到過著死亡谷兩次。第一次是找回他父親的屍體,是在一個小山上發現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看來傳聞中那個牧民就是他的父親;而第二次是在五年前,當時正趕上連續兩年的乾旱,人畜飲水和植物問題成了心腹大患,所以冒著危險在死亡谷的邊緣,取了水,讓牲畜飽餐一頓。
也就是在第二次,詭異的事情又發生了,他們前是聽到深谷腹地有詭異的叫聲,類似有人在哭一樣,可橫豎都是一刀,當地的牧民也就是忍著心裡的恐懼,繼續過著那乾旱之年,可在一次一個牧民的牲畜進入深處,牧民也趕快進去尋找,可這一找人和畜都沒有了訊息。
這樣造成了一度的恐懼,甚至可以說是極點,本來還打算忍段時間,可在外圍的牲畜先後受到攻擊,所以牧民即便渴死餓死也不敢再靠近這死亡谷,恰逢一個月後天降大雨,整片戈壁才算得救,而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來這死亡谷。
胖子調侃道:“我說耗子兄弟,被你說的這麼嚇人,丫的還跟著我們幹什麼?快原路返回吧,別到時候嚇尿褲子,還怪胖爺沒有提醒你。”
耗子說:“我的十多隻羊還在裡邊,我把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