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點上,婷婷也是別人。
過了好一會兒,安娉也進來了,我驚訝了,她看著蕭凜的眼神平波無痕,真的很難相信她愛了這個男人那麼多年,反觀蕭凜,他眼神躲閃,不敢用眼睛去看安娉。我很意外,一向除了對我有些厭惡以外的蕭凜居然這樣害怕安娉。
怎麼了,婷婷又怎麼了?我問。
沒怎麼,就是這幾天我都沒見著她,想想你會不會知道。他說。我搖搖頭,他眼底的失落更甚了。
☆、第十六章
這幾天在醫院裡常常遇見林軒祁,他的面色有些差,笑著的我們偶爾會說幾句話,我有時候還會去趙芝芯的病房裡看她,她的身體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坐在她身旁,突然覺得有一種沉重的悲傷感。
你知道嗎,在醫院的這些日子,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其實軒祁他對我只是那麼一份可笑的責任感而已。她說這話時,眼角隱隱泛著淚花。我輕輕擦拭掉她眼底的淚水。
如今我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住了,我得了胃癌,可我不想做手術,我想在我最後的日子裡有他的陪伴。趙芝芯說的這些話,讓我感觸很深,她的夢想是如此的簡單,卻要付出生命來換取。
走出病房時,恰好撞見剛進來的林軒祁,我看著他,又看看病房裡的趙芝芯,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可惡地第三者,林軒祁朝我笑了一下,走進去了。
離開趙芝芯病房後,我沒有即刻回自己的病房,而是在醫院裡散了會步。卻沒想到婷婷在樓道里偷偷的哭,我看見了,急忙走過去,婷婷一看見我,急忙擦掉眼淚。
怎麼了。我輕聲問。但她沒有回答,而是一味的抽泣,我就靜靜的蹲在那,看著她漸漸平復心情。
我要和蕭凜離婚了。婷婷說。
這個訊息我並不震驚,安娉曾對我說過,婷婷的蕭凜的愛情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因為他們之間已經喪失最重要的東西。
安撫完婷婷後,越燃帶著一籃水果來看我,他看見婷婷紅著眼睛坐在床上,有些心虛,放下籃子就準備離開,我攔住他,遞了張紙給婷婷後,就拉著他走出病房。
怎麼了?越燃問。
你知不知道,婷婷和蕭凜離婚的事。我說。
知道是知道,蕭凜拉著我和林軒祁出來大喝了一頓,吐的那叫個稀里嘩啦的。說到這兒,越燃還有些嫌棄,我這回沒有去挑他的毛病,而是在想,林軒祁也知道了。
我走到趙芝芯的病房,卻沒有看見林軒祁的身影,我走進去,趙芝芯難受的躺在床上,由於化療,頭髮掉了許多,剛才的她一直戴著帽子,而我,現在才發現。
你怎麼又回來了。趙芝芯說。
你知道蕭凜的事兒嗎?我問。
知道啊,軒祁告訴我,他還讓我不要告訴你,怕你心裡難受。她輕輕的說,望著窗外。
而後,她又回過頭,看著我說,末蘊,對不起,我以前做過一件很對不起你的事兒,當時的我,就像現在,平靜的面對軒祁,述說著一個謊言。
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那些事兒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何必自揭傷疤。我說。
不,我要說,我不想懷著這一份罪惡感死去,其實,軒祁是愛你的,他當初買的項鍊是給你的,可是,我嫉妒,我說你和越燃在一起了,我利用借位,拍了無中生有的你和越燃的親密照,直至現在,我才知道,原來越燃,他愛的是安娉。她說完這段話,我的心卻出奇的平靜,人的一生,誰沒有負面感情,我笑笑,拍拍她的手,示意沒關係。
又是一年冬天,我看著窗外的雪景,林軒祁站在我身旁,為我披緊衣服,我笑笑,卻沒有勇氣說我愛你。我忘不了趙芝芯躺在病床上,那安詳的面容,被輕輕蓋上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