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
“我想我的老公,還有我女兒。我還沒餵過甜甜母乳。嗚嗚嗚,都是你”。
張子豪握著她的手“你就算現在死了我也不會給你收屍,沒良心的”。
“你才沒良心。關家和你到底有什麼仇,有仇也是上一輩的仇,你能不能考慮下你的下一代,你和小秋的孩子呢”。
他抿了抿唇道“自古,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否則,又怎麼輪得到你給嚴家生孩子”。
“你……”
一路上張子豪各種辦法刺激她,變著法辱罵她。她一路保持清醒抗爭著。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抬出車子,放在一塊大石頭上。
張子豪看著她道“這裡離醫院太遠了,我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否則到了醫院你就沒命了”。
楊桃用最後的力氣捂著胸口的扣子,沒想到張子豪一聲命令,開啟藥箱後,一把剪刀剪下了她的半邊衣服。
她知道他一直在用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此刻她只覺得錐心的痛。生疼,疼的靈魂和肉體快要分離。
“你,行不行,我要是死了,你就完了!”
“閉嘴!”
小黑走了上來,按住她的手,避免她忍不住疼痛,還補刀了一句“藥箱沒有麻藥,你堅持一下”。
一聽不能打麻藥,楊桃不幹了,掙扎起來。奈何幾個男人都跑過來,一人一隻肢的按住她。
“啊——放開我,你們一群沒用的男人,送我去醫院,不然就算取出來也會感染傷口死掉的。啊——”。
張子豪狠狠看她一眼道“不想死就閉嘴”。
“我會殺了你的,你敢動試試”
可惜完全沒用。張子豪拿著尖銳的匕首,在火上消毒,用酒精給她的傷口消毒,然後“哇——”的一聲。
人生最痛苦的時候來臨,比當初生甜甜的時候還要百倍的痛苦襲來。楊桃咬牙切齒,不停說著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五馬分屍的話。
最後,到子彈快出來的時候(她猜),終於疼到極點放棄了反抗,死寂的咬牙看著他。他額頭密佈大汗,專心致志,看都不看她的眼睛。一點不擔心她是不是已經翻白眼死過去了。
“出來了”
不知誰說了一聲。
楊桃一口氣撥出來,臉色蒼白。
幾人在對她一番包紮折騰。她被抬著回到了車裡。
後來的幾個小時裡,她一句話也沒說。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裝作睡著。
“小黑,你開車。剩下的另一輛車。回去最近的城鎮”。
“老大,最近的就到大理了”。
“走!”
楊桃憤恨中感覺一隻手觸上她的額頭“有點發燒了,快點”。
“老大,還有消炎藥,讓她吃點吧”。
車裡安靜了一會,接著男人嘆了口氣。“她自己都不想活了,不想看到女兒了,我們也是白忙活”。
“誰不想活了!”楊桃呼的坐起,疼的倒了下去,捂著肩膀位置。“消炎藥給我”。
“聽話了?”
“給我”
張子豪給了她一瓶水。“省著點喝,最後一瓶水”。
“我現在只希望你也受一遍這種痛”
小黑嘿嘿笑了聲“老大受的比你多多了,我們常年在這混,誰沒受過一點槍傷刀傷”。
楊桃虛弱的道“小黑你就閉嘴吧,裝野人裝的那麼像”。
小黑還是笑。“老大說看你表現”。
不知過了多久。到了大理境內。幾人找了一間民宿賓館。張子豪抱著她上樓。
邊走邊說“明天給你訂機票,回去再說”。
“你跟我一起?”
“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