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妃卻異常生猛,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哈哈哈……”
什麼,說她生猛?
螢火差點氣得拍案而起,但一想起夕拾說的,她的表情太外露,很容易被人看穿心思,於是眸子一轉,笑得如素淡一般痞氣十足,出口語調更是調侃味十足,“久聞碩王殿下的癖好,不禁回想起那晚殿下在牢裡對我說過的話,說了什麼來著呢?”螢火假裝努嘴思索,擺出一副嬌俏模樣,訕笑道:“啊,我就納悶了,以殿下的眼光來看,怎麼也能把我這般生猛的女子看成是翩翩佳公子呢,還想著納入府邸之中……哈,真是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啊……”
噗哧。
旁邊的嚴烈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螢火目光瞟去,這嚴烈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這再轉去素淡那邊,只見素淡的俊臉上那是一陣青一陣紫啊,顫抖著雙唇嚅囁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螢火倒是知道這碩王生氣了,因為他從夕拾那裡得知,這碩王好男風,卻十分厭惡其他人拿他這檔子事來說,不過,誰叫這碩王沒事先找碴的。
螢火心裡爽了,可面子上還得低頭認錯,誰叫她調侃的是個難纏王爺呢。
“哎呀,真是失禮啊失禮啊。”螢火說罷起身一個勁的給素淡賠不是,“一時錯言,還望殿下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一小女子計較呢。”見素淡鼓起腮幫子,螢火眨眼間擠紅了眼眶,攀上夕拾的手臂,慘兮兮的哭求道:“王爺,都是妾身的錯,惹怒了殿下,妾身懇請王爺責罰,嗚嗚……”
夕拾也悶不作聲,任由螢火演下去,這苦情戲看得素淡不忍睜眼,明知道對方是在表演,可他作為兄長又不得不表現出兄長的氣度,況且物件還是個女子。
“咳咳。”素淡扯緊了嗓子,半天才蔫蔫地蹦出來一句,“四弟妹言重了,本王並未放在心上。”捋了捋發,素淡又結結巴巴的補上了一句,“嗯,那個,四弟,你……也不要太責怪弟妹了,嗯,嗯。”
螢火一聽素淡鬆了口,趕忙著又坐回了位置,擦著眼角的溼潤,朝素淡眨著眼睛,那撲閃著的大眼睛像是在對素淡說:“看你以後敢惹我,敢惹我家王爺,叫你好看,叫你好看。哼……”眼珠子直轉,那骨子精靈氣說不出的狡黠。
素淡這下可算明白過來了,他四弟家的王妃不僅生猛,還很鬼頭,一旦纏上了就難以脫手的女子;他忍不住悔恨啊,沒事幹嗎去招惹她。
螢火這副模樣,倒是讓一旁一言未發的醒夜看迷了眼,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和七年前比起來,她的脾性著實變了不少,再也不是那個柔柔弱弱需要他保護的女子了,想起昨夜,再看看今時,醒夜不禁在心裡感嘆,時間,終究是個奇妙的東西。
一場鬧劇過後,在素淡的示意下,掌櫃開始上菜。
整桌的菜,看得螢火有些頭暈,皇宮出來的人總是喜歡講究這些,好在,那些菜裡還是有適合夕拾吃的。
於是看到菜餚之類的,螢火總是想起,水伯在他們出門前抹著老淚千叮嚀萬囑咐的和她說,夕拾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要怎麼怎麼個注意,不然會出大問題的,還說是出門在外,他老人家無法照顧他們,他就把他家主子的身家性命全權託付給了她,這一託付真叫螢火汗顏啊。
菜差不多上齊了,素淡這廝又最先開口了,“四弟,今日你三哥好像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呢。”
禮物?在螢火看來這禮物也許不是什麼好東西。
夕拾倒是淡然,尋著素淡的目光望向醒夜,極輕的開口道:“那小弟就謝過三哥了。”
醒夜笑著搖頭,之後掌心重拍幾下。
啪啪啪。
掌聲迴盪之際,二樓靠欄杆的屏風處閃出一個紫色身影,螢火目光及去,那人烏髮烏眸,黛眉朱唇,懷裡抱著個錦盒朝這邊小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