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漣漪,歪著腦袋以一種好奇的心態睨著那個曾經被她挾持卻依舊沉著冷靜的男子嬉笑道:“原來不是病貓呢。”嗓音中還蘊著一絲自嘲的味道。
夕拾也好奇地睨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女子,看著這樣的架勢居然不露一絲懼色,這且不說,居然還開起了他和自己的玩笑,夕拾摸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病貓?呵呵,有意思。”
“有意思個屁,不是我閃的快,早就成馬蜂窩了。”螢火吹鼻子瞪眼地怒指夕拾,不是病貓就算了,她都來不及出手就被他哄騙外帶暗算,此刻還想一笑了之,門兒都沒有。
“難道,本王要對夜闖王府的刺客大擺筵席以示歡迎嗎?”夕拾無奈地攤攤手。
螢火翻了個大白眼,冷啐了一口:“我怕你逸王府的伙食不合我胃口呢。”
“伙食?”看著女子誇張的表情,夕拾忽然覺得這個刺客比尋常的刺客有意思多了,那誇張的表情,那不男不女痞痞的腔調著實少見,明明是個嬌俏的女子卻要扮成男裝,多年來的幽居生活總算出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一個有意思的人了,也不枉費他出動訓練已久的暗衛。
“逸王夕拾,有人賞金萬兩取你性命,不偏不倚我接了這筆單,所以休要怪我無情。”
夕拾看了一眼螢火,沒有理會她的傲慢和囂張,微微笑道:“那本王是不是該榮幸被你選上呢?”
“哈,那到不必,我求財你保命,剛剛那一輪一般人早翹辮子了,我也許該慶幸,在箭雨停發的瞬間你沒派出身邊的衛隊,不然……”螢火斜仰著腦地數著天上的星辰,還一邊想象假設中的畫面。
看似心不在焉的人,其實心底早已在算計了。
聽完螢火的話,夕拾一直保持著微笑,不表態不發號施令。
“是投降呢?還是要和本王的暗衛一較高下呢?”夕拾定定地看著螢火,現在他滿眼都是那個自負高傲的藍衣女子,有意思歸有意思,若不能歸己用就必須除掉了。
鋼針在掌心來回敲擊,明亮的眉眼間一片高潔,“看來你對自己的暗衛很有自信呢。”
“你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螢火低眉淺笑,擲地有聲道:“那是必須的。”
先於話語前,螢火腰身一轉,雙臂齊展,數十枚飛針從衣袖中密集的竄出,並隨著語調遣散在了風中,嚓嚓嚓,輕微的掠動聲攪亂了風向,屋頂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緊跟著一個縱躍飛身上屋頂,黑色的靴子踏在瓦片上發出清脆好聽的聲響,一個踏步就有一個持弓計程車兵倒下,不過幾個瞬間的功夫,左邊屋頂的弓箭手全被螢火解決了,螢火手腕一抖,沾染在鋼針上的血漬淬了一地,一長針一揮,寶藍色衣袂在風中飛舞,那纖細桀驁的身姿飄渺的如雲如霧,眸色中溢位的清輝像一層無形的屏障將她與世人隔了開來,那骨子勁氣冷寒又疏離。
夕拾仰望著,那種和他無限接近的氣息讓夕拾嘴角捲起的弧度又深了一些,“幹掉了弓箭手就是為了要逃跑嗎?”
一直面露柔色的螢火,眉宇中突然冒出一陣殺氣,“你沒死,我怎的好逃。”幽幽的嗓音沉蕩空氣中。
手中長針一揮,飛身直刺夕拾而去,在繾綣的風中,那一襲寶藍衣袂猶如奪命羅剎。
在長針直指下,列隊的侍衛也齊齊將夕拾護在包圍圈內,圈外的侍衛亮出刀劍準備生死一搏,藍衣還未靠近,袖口穿出的銀針就斃了幾條性命,長針橫劈而下,忽地從人群中閃過一個身影,長劍擊出直抵螢火的長針,兩個人在速度上劍氣上均不相上下,乒,針劍相碰,擦出一串劍花,一看來人,全身黑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狼般的眼睛,螢火不禁冷哼一聲,“除了暗衛,原來還有高手保鏢。”
而夕拾早就退出了戰鬥圈,奴才也很適應的搬出了一張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