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蒲夏欲言又止,跟在他身後眸子不自覺的瞥向他的左腳,雙瞳暗了幾分顏色。
藥店的阿姨瞧了他們幾眼問道:“要事前的還是事後的?”
兩人皆是一愣,席灝沉默了幾秒淡淡道:“拿盒創可貼。”
藥店外,他撕了一張創可貼,手指靈活的剝開了包裝紙小心翼翼的貼在了她的手背上,盛蒲夏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雙頰閃過一絲尷尬。
“餓了?”席灝輕問,又將剩下的創可貼塞進了她外套口袋裡,“想吃什麼?”
盛蒲夏抿了抿唇,用討好的眼神看著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雞翅膀,烤肉串,拉麵,雞腿,還有奶茶!”
他的眼中浮現出極淡的笑意,“我不是每個月都給你打錢的嗎,不夠用?”幾年不見,除了胸其他地方都瘦了。以前還是圓圓的嬰兒肥,現在下巴卻尖俏消瘦,倒也有了幾分女人的嫵媚。
“那是你的錢又不是我的。”
聽到這話席灝眼裡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嗓音也冷了幾分:“我們需要區分開?”
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已經佔了他的屋子怎麼好意思還讓他養著呢。
盛蒲夏笑呵呵的轉了話鋒,“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不給我電話?”
席灝自然的握著她手沿著店鋪的廊下往飯店走去,“你換號碼了,我聯絡不到你。”
對,她一年前手機在地鐵上被偷了,也不是實名號碼索性就重新買了個號碼。她這三年幾乎和他是沒有聯絡的,他也就是偶爾會發條簡訊說錢已轉出。通常她也是不會回的,十塊錢一條簡訊費呢,吃飽了撐的回資訊。而席灝這人吧又比較死板,不會用qq也不會用微博微信。
“那你可以問盛子傅要啊。”
“我也換了號碼,而且只背得出你和爺爺家裡的電話。”手機被盜這種事情全世界都流行。
細雨也停了,昏暗的街道上霓虹燈開始閃爍,香樟樹上的彩燈如同星流般垂下,遠處的街角傳來陳奕迅的歌曲。清新的雨後空氣流淌在夜色裡,她走在他身後,被這句話給弄懵了,怎麼聽著有些曖昧呢。
“不是啊,席哥,那你也可以直接回家啊。”她現在住的房子是席灝的,是席灝爺爺花了一輩子積蓄買的,而爺爺依舊住在崇明島上過著鄉下的田園生活。老爺子是指定不會把她的號碼給他的,當初席灝要去國外留學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掄起柺杖就上。
“我回了,你好像都不在。”
“啊。。。這樣啊。真對不起,我前段時間一直在劇組來著。”
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再往前走五十米就是一家四星級的飯店,席灝要了個雅間。
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盛蒲夏有些不敢下筷,瞅著服務員走了才扯著他衣角問道:“你是不是發達了?這一頓怎麼也得上千吧。”
席灝加了塊紅燒肉給她,薄唇彎出淡淡的弧度:“剛接了個工程,有點錢。”
“你是不是在國外混得有出息了啊?這幾年在美國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啊?給我說說唄。”蒲夏舔了舔米分嫩的唇一口咬下鮮嫩多汁的紅燒肉,香甜的醬汁殘留在她的唇瓣上泛著光澤。
他垂眸看了幾眼剛想伸手為她拭去,她卻小舌頭一舔將醬汁捲進了嘴裡,還砸著嘴巴回味了一會。
“真好吃。”雖然因為感冒嚥下去的時候喉嚨隱隱發痛。
雅緻的包間上空飄蕩著一層薄薄的熱氣,狹小的空間裡氣溫慢慢上升,吃了些食物她冰涼的身體也逐漸回了溫度,暖流從胃蔓延到全身,甚至有些熱,順手的把拉鍊拉了下來。
席灝的目光流轉在她的胸口,隨後起身走到她面前,玉節般的手指輕巧的把拉鍊全部拉下,靜謐的空氣中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