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你又出現幹嘛?陶夢然的肚子都那麼大了,你怎麼不去照顧她?是不是看她現在落魄了,我姐現在過得不錯,所以你又回過頭來找我姐了?”
“小畫,今天是中秋,不要這樣說話。”大姐適時提醒了一句。
“我前兩天去醫院婦檢的時候看到那個陶夢然了,肚子看起來起碼有五六個月了,人看上去髒兮兮的,而且現在好肥啊,臉上看起來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要不是醫生叫她的名字,我都沒認出來是她。”小畫悻悻地說道。
我低著頭撥弄著眼前的牙籤,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小畫見大家都不說話,又說:“這個陶夢然,每次都詭計多端的,別人都進去了,她倒好,依然逍遙法外。我拉著她和她吵了一架,當時她看著我的目光好可怕啊,她說她不會放過我姐的。姐,你以後可得當心一點,說不定哪天她就衝過來找你麻煩了。到時候她一個孕婦,要是故意找你碰瓷的話,你真的吃不了兜著走的。”
小畫這麼一說,我心裡不禁警醒了幾分。這些日子因為生活漸漸迴歸平靜,我漸漸都放鬆了警惕。小畫這麼一說,我覺得還真有可能。
靳言也一直沒有說話,小畫又對靳言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們之前表現得感情那麼好,怎麼她出事了你現在卻不管了,跑來投奔我姐了?靳言,你說話啊。”
這時候,靳言緩緩抬起頭來,他看著小畫說:“以前的事情該解釋的我都和你姐解釋清楚了。”
“姐,你要原諒他?你別忘了他當初是怎麼傷害你的。這世界那麼大,多少男人可以選擇,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非得吊著一棵樹不放呢,累不累啊。”小畫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又說,“而且現在陶夢然懷孕了,孩子生下來是他的話,你怎麼辦?”
“孩子不是我的。”靳言連忙說,“我敢保證。”
“這事兒除了親子鑑定,不然誰能相信。”小畫不屑地說道。
我本來平靜的心情被小畫這麼一說,又有些亂了,這些日子以來原本心底湧起的對靳言的那一絲絲好感,瞬間又煙消雲散了。
過去的確是過去了,但是那些過去在心裡留下的刺,哪裡是那麼容易拔出來的。有時候在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我也嘗試著問過自己,就算是不為了愛情,為了球球去接納這個男人,我能做到嗎?我問過自己千百遍,心裡某一瞬間幾乎告訴自己可以的時候,卻突然聯想到靳言和陶夢然親密的畫面,心裡剛剛激起的那一層微微的漣漪便又瞬間聚攏,不再掙扎。
用情專一的人最難接受的便是辜負和背叛,事件的本身或許當時是情有可原,但是事件在後來衍生出來的一系列後果卻難以消受。所以男女之間一旦有了裂痕,便很難修復如初,時間的流逝不會消除那些裂痕,那些痕跡依然會留在那裡,看似淡化了,但每每想起還是隱隱作痛。
我再一次對靳言變得冷淡了,也不再讓他接觸球球。幾天後,他痛苦地來辦公室找我,他說:“小書,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我們之間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想原諒,但是卻無能為力了。靳言,你現在這樣出現,對我、對球球都不利,於你自己也是一種痛苦。我們放輕鬆,讓彼此慢慢忘記吧。我希望你別再這裡上班了,現在我承受的流言蜚語很多,鄉里鄉親都要說閒話,父親也好幾次提過說不想見到你。”我說。
“我在努力,我會努力讓大家都接受我。”他誠懇地說道。
“你現在所做的,當初趙秦漢都做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已經沒有人相信這一套了,鄉下不比城裡,觀念沒有那麼開明。我們現在這樣,只會讓彼此為難。”我說。
“呵呵,又是趙秦漢。明明是他毀了我們一切的幸福,明明是他奪走了一切本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