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在大海長大,當年我父親在她父親手下工作,他們瞞著她的父親秘密相愛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父親沒有告訴我,父親告訴我她因為生我而去世了……”靳言吃力地說道。
“什麼?!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是……不不,不可能!”黑衣女人像瘋了一樣不停地自言自語,她像是突然失心瘋一樣衝出了房間裡。
我吃力地跪著一步步艱難地挪到了靳言的身邊,靳言難過不已地問我:“寶寶……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老公,你還好嗎?”我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的難受,我好擔心他,那一刻,我好怕他會死去。
沒過多久,突然有三四個人進來,給我們解掉了綁在我們身上的繩子,然後用擔架把我們抬到了別的房間,靳言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他們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正在給靳言治療。我的身上被人狠狠紮了一針,意識一下模糊,我不知不覺中昏了過去……
走過荒蕪 206 飢餓的折磨
等我悠悠醒來的時候,我獨自置身於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裡面除了一張行軍床之外什麼都沒有,我迷茫不已,看了看周圍,試著喊了一聲“有人嗎”,結果沒有任何人回應我。
渾身輕飄飄的,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大概是太久沒有吃東西所以低血糖了。我勉強站起來,走到窗邊一看,發現窗戶都已被封死,我於是又強撐著自己走到門口,發現門已經被人反鎖了,那一刻,我心一涼,感覺要完蛋了。
靳言呢?靳言被他們關到了哪裡?不會已經……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急得團團轉,我拼命拍打著門,敲了很久很久,終於聽到了轉動門鎖的聲音。
那個被我用槍打中腿的女人開啟了門,沒好氣地問我:“敲什麼敲什麼?煩不煩啊?”
“靳言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我沒管她語氣如何,無比緊張地問道。
“老闆送醫院去了,你安生待著吧,到時間了會給你送飯來的。”女人說完,砰一下把門重新關上了。
送醫院去了?他們那麼好心嗎?他們放過了靳言?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滿頭霧水,可是任憑我如何敲門,她再也不開門了。
就這樣,我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裡躺了一天一夜,沒有水,沒有飯,像是密不透風的牢房,一切與外界的聯絡方式全部被中斷,那種感覺讓人無比恐懼與絕望。
肚子迅速地乾癟下去,一開始我的大腦還能保持思考,到了後來,意識漸漸完全變得模糊,我一度陷入一陣陣昏睡,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長時間地感受到飢餓的滋味。這讓我明白,對一個活著的人而言,沒有食物和水簡直是對人性最大的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臉上突然一片冰冷,我再度悠悠地睜開眼睛,發生臉上和頭上都溼漉漉的,面前模模糊糊出現一個人影,竟是多米。
“起來!”他惡狠狠地喊了一聲。
“水……”我像是乾涸了一樣,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拿著一瓶礦泉水往我的嘴裡猛灌了一下,我被水嗆住,劇烈地咳嗽起來,儘管如此,終於感受到水的滋味的我,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那種感覺,就彷彿在沙漠裡突然看見了綠洲一樣。
“起來!”他用力拽著我的手,把我背在了肩膀上,我心裡一驚,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我好餓……”此時此刻我已經無暇顧及太多了,求生的本能讓我只想喝水吃東西,沒有這基本的兩樣東西來維持生命的體能,任何思維都顯得如此多餘。
他揹著我走了一陣,把我甩在了一輛車的後座,像施捨乞丐一樣丟給了我一瓶水和一個麵包,我吃力地用手使勁再使勁終於夠到了那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