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裡,他總是堂而皇之地告訴所有人他的今生摯愛是我,這樣更為他的風采加分。
讀了許多書的我,對人生的體會逐漸加深,對每個人的感受也變得日漸深刻。我從他的種種行徑裡,嗅到了一絲絲政治的意味。我想,他日後或許會像他的父親一樣,成為一位位高權重的政客。他像是一個天生的野心家,對這個世界上所有他所渴望的東西,保持著熊熊燃燒的野心和無比旺盛的生命力。
因為輸得徹底,靳言似乎受到了打擊,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主動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卻在這一場與趙秦漢的博弈裡,全方位潰敗。他所引以為傲的那些技能,終究不是生活的主場。在生活的主場之中,他一潰千里。或許,這就是不努力的後果吧!
人生沒有一成不變,欠下的終究要還,與生俱來的財富與身份伴隨不了我們一生,我們總會在人生之路上遇到比我們更高階的對手,他們的出現讓我們以往的光環黯然失色。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現實之一,便是有些人不但優秀而且比你更努力。人生就像是一場激烈的角逐賽,贏在起跑線上只是短時間的勝利,贏在終點才是最讓人欣慰的勝利。可是人生恰恰沒有終點,我們所以為的每一個終點,往往又會成為新的起點。我想,靳言一定在這一場較量中體會深刻,或許,倍受打擊。
他沒有趙秦漢沒有強悍的心理承受能力,他雖然曾經剽悍勇猛但始終沒有擺脫溫室,他曾經藐視生活自甘墮落在主流生活之外,以為那樣的人生才瀟灑愜意,以為人生就是要走不尋常之路才是一種個性,可是往往這種觀念,有一天會被生活狠狠扇一巴掌。趙秦漢,就是命運給他的那個巴掌。我想靳言從未想過他自己會輸,直到他以為自己贏了,但所有人都覺得他輸了的這一天。
雖然四年的大學生涯裡他都不務正業地度過,但因為他家庭的緣故,他還是拿到了畢業證書。他畢業的那天,我主動去找他了。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學士服,一個人異常安靜地坐在我學校小湖邊上的亭子裡,靜靜地望著風平浪靜的湖面發呆。
又一年盛夏,荷花再一次綻放,遠遠就能聞到那一股攝人心魄的芬香。我找了好久才發現他在這裡,於是,我輕輕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恭喜恭喜,學業有成。”我故作輕鬆地對他說道,笑意盈盈地坐在了他對面。
他看了我一眼,臉上的表情無比凝重,他詫異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好久沒見到你了。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不是應該陪你一起度過嗎?”我笑著說道。
他勉強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也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又說:“你不應該陪在我身邊的。”
“為什麼?”我故作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輸了,我配不上你,我想他更配得上你。”靳言淡淡地說道,轉身背對著我,不再讓我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感情又不是打比賽,我也不是誰贏就歸誰的籌碼。你這麼說,豈不是把我看得太輕?”我啞然失笑,為靳言的這一句話而失望。
這半年裡,他始終忙於和趙秦漢的博弈,而忽視了我最在意的溫暖。我沒想過我在他的心裡如同籌碼,可是如今看來,或許我不過是輸贏的籌碼。
可是,他接下來的回答否定了我的想法。他背對著我,黑色的學士服襯得他的肩膀格外寬闊,他說:“我沒有把你當籌碼,我本來只是想證明,我會是追求你的所有男人之中最優秀的那個人。可是現在,我輸得一敗塗地。這樣的我,拿什麼給你幸福?”
我這才發現男人的思維模式與女人的不同,女人在意的,大多是平常日子裡的悉心關懷與呵護;而男人在意的,卻是他會不會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