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他像是聽到笑話一樣看著我,他說:“你覺得我們可能做朋友嗎?我給你的選擇只有兩條,要麼做我女人,要麼做陌生人,不可能做朋友。”
“如果是這樣,那我寧願選擇做陌生人。”我目光堅定地望著他,言語生硬到讓他難以接受。
他難過地從床上彈了起來,飛快地整理好衣服,他說:“你讓我想一想,我現在腦袋很亂。”
“好。”我坐在椅子上紋絲未動。
他很快穿好了衣服,他看了我一眼,他說:“時間挺晚,你在這兒睡吧,我去車裡一個人靜靜。”
“靳言……”我忍不住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再次望向我,我強忍住了挽留他的心聲,我說:“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我知道或許你從來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去想問題。可是我覺得愛一個人,應該學會從對方的立場去思考。”
“你變了。”他注視我許久,輕輕地說道。
“兩次流產,那麼多次的分分合合,經歷了那麼多,如果沒有一點點改變,你覺得我還有救嗎?”我亦輕聲說道。
我看到他的身體強烈地抖動了一下,隨後,他說:“好,我好好想想。你睡吧。”
他起身開啟門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於是他關上了門。
房間裡很安靜,我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腳步聲,我甚至聽得到他摁動電梯的聲音,當確認他下樓的那一刻,我強撐著的意志力終於瓦解,我直愣愣地倒在床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不是對的……想了許久,我還是覺得自己這一回做對了。
我一直沒有睡著,大約兩個小時候,房門被叩響了。我飛速跑過去開啟了房門,見他一臉疲憊地站在門口,剛開啟門就聽到他說:“你說得對。”
那一刻,心忽然就落地了。結局如何在那一刻並不顯得重要,更為重要的,竟是他的這一句認同和理解。
他進門,隨即關上了門。這一回,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椅子上,他盤著腿,不斷交叉的手指顯示著他心理活動的頻繁程度,他說:“我會按你說得做,那……等我分手後再來找你?”
他這一句話是問話,並非肯定句。我聽出了他話裡的遲疑,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在剋制,我們如果稍微有一點點的理智崩塌,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地痴纏在一起。
“好。不過找我,我也不會……”我突然不忍心再繼續往下說下去。
“我知道,”他的語氣加重了一分,他說:“我和她分手了,我還需要追求你,直到我的誠意打動你……媽的,就知道給我出難題。”
他恨恨的語氣讓我啞然失笑,我的語氣也隨即輕鬆了一點兒,我說:“你可以知難而退。這世界上有那麼多森林,你不必在乎我這一朵小小的綠葉。”
“你少拿話氣我。”他咬著嘴唇看著我說道,又說:“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都按你的規則來,現在,得按我的規則來。”我有些得意地說道。
“你現在牛了對吧?聽說接下來你要主持元旦晚會了?”他悻悻地看著我,又說:“看看你現在,天天像花蝴蝶一樣飛來飛去的。”
“沒有啊,我可是正正經經在上大學,不像你……”我笑道,他話裡愛恨交加的語氣真是可愛得緊。
“好了,不和你說下去了。看到你的臉就想咬你,再待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住了。我現在就恨不能辦了你。”他拼命隱忍著自己的慾望,可是眼睛卻似噴了火。
“你可以選擇睡我一晚然後和我做陌生人,或者你處理好一切然後讓我成為你女朋友。”我的語氣越來越篤定了,原來的忐忑感漸漸消卻。
“你知道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