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靳言為了一個小服務員和她吵架,我猜那個服務員就是你吧?看不出來啊潘如書,現在和自己的親妹妹玩暗渡陳倉這一招了?”她明顯十分生氣,卻故作輕鬆地嘲諷。
我知道她心情十分複雜,她對靳言心儀了那麼久卻素手無策,沒想到靳言會和我攪合在一塊並且對我還有些特殊,這如何能讓她心理平衡?
因為靳言和我的事情,我對小畫一直心存愧疚。換做平時,我早早就和她道歉並讓著她,她要我怎樣就怎樣。可是今天我做不到,父親責備的話語在我的腦海裡翻江倒海,這樣不公平的待遇讓我覺得自己無比委屈。這種委屈幾乎吞沒了我,讓我感覺無窮的絕望,我根本不想爭辯什麼,只想好好睡一覺。
我洗完臉轉身就又回到了臥室,她見我一直置之不理,用力拽著我的手很生氣地問道:“潘如書,你回不回答我的問題?你要是不回答,今晚我們都別想睡。”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說:“如果你想這個月的零用錢不要的話,你就讓我別睡。”
“你別拿錢威脅我!小心我告訴爸爸!”她一下心虛了,又把爸爸抬了出來。
“那你可以試試。”我直接關上了門,靠在門上,那一剎那心真的好累。
她開始在外面拼命地砸門,小雪不在,也沒有人規勸她。她邊砸門邊瘋狂地大喊,不停地指責我。我知道她的性格,她不問出一個所以然是不會罷休的。這樣鬧下去,鄰居們都會有意見,我想了想,於是還是把門開啟了。
“潘如畫,你想問什麼?”我問道。
“你和靳言到底什麼關係?”她氣勢洶洶地問道。
“該有的都有了,夠了嗎?”我平靜的回答讓她深感意外。
“什麼?”她瞪大了眼睛,從頭到尾打量了我一圈,不可置信地說:“潘如書你沒在開玩笑吧?”
“沒有。我現在真的很累,有什麼事改天再說吧”我沒有理會她的詫異,此刻我只想躲在被窩裡靜靜地看書,逃離這紛紛擾擾的生活。
“嘖嘖……”她發出一連串的驚歎聲,然後豎起了大拇指,她說:“潘如書,你牛!”
我沒有理她,轉身躺在了床上,側身面對著牆,淚水悄然滑落,一想到父親那些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聲,我便心如刀割。
從小到大,我什麼苦都可以吃,什麼錯都能忍,什麼擔子都能扛,可是父親的一聲苛責,就會讓我無比絕望。我多麼希望父親能夠像肯定妹妹一樣肯定我,可我也知道,那樣不過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畫鑽到了床上,悠悠地說了一句:“好冷啊,姐。”
她又開始示軟了,這是她從小到大對付我的套路。儘管我們姐妹常有不和,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就這麼一個親妹妹。每每想到這一點,她怎麼對待我,我都能夠包容。
“你挨著我近一點兒,我這邊熱。”我說。
“恩,好!”她的語氣調皮又聽話,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她把手伸了過來,彷彿沒有任何嫌隙發生一樣親暱地抱著我,她說:“姐,剛才是我不對。雖然你有錯在先,但是做妹妹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的對吧?”
“沒事。”我淡淡說了兩個字。
“姐,那化妝品……”她試探性地問我道。
“我這幾天想辦法多賺點錢,到時候給你買。”我說。
“就知道我姐對我最好了!”她開心地笑著說完,又說:“姐,你和靳言這事兒,你瞞得挺緊啊。怎麼?連我這個親妹妹都不信任嗎?”
“好了,睡覺吧,我真的困了。”不知道為何,我就是不想和她談論我和靳言的事情,大概是因為我心裡也從未敢真正去面對和思考這件事的發生吧,又或許……我一直把這件事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