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民放下木勺,轉過身看見雪絨坐在被蟲子蛀過的木地板上,還在委屈而哀怨地看著她。她不由得心軟了些,走過去彎下腰摸了摸他頭頂柔軟順滑的銀色細發。修長的手指被雪絨柔軟的小手拉下來,指尖再次被那溼潤溫暖的粉唇含住。
一陣酥麻感從指尖上傳來,然而這一次林海民並沒有抽回手。
作者有話要說: 舔手play~(霧)
(放心放心本文不會重口味到舔/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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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科普:人體面板與粘膜表面共生菌數量是人體細胞的十倍,其中以腸道共生菌尤為重要。
另注:鑑於人體手部面板表面可能帶有許多細菌,如透過消化道粘膜的破損處進入內環境,恐怕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不好的事情因菌而異),故不建議時常玩舔手play。而且,人口腔中可能寄生多種細菌,若透過面板傷口進入內環境也會十分不妙。
☆、第十章:死亡
雪絨就這麼捧著她的手指,小心而謹慎地細細舔著每一個骨節,還一邊時不時地抬起眼睛看她,彷彿對自己找到了這種“舔臉”的替代品而感到慶幸並時刻警覺著林海民的反應。
林海民實在不忍心阻止他這種詭異但如此可愛的行為,雖然她依舊無法理解,雪絨為什麼會對舔別人的臉和手有這樣大的興趣。
於是他們就這麼一個舔一個被舔,默默地呆了幾分鐘,終於林海民聽到了門外海利人軍官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咚咚聲。
“到衣櫃裡去吧。”林海民對雪絨低聲說道,男孩兒立刻乖乖鬆開她的手,輕巧地鑽進了雜物間的舊衣櫃里拉上門。
林海民站在門口,隨著一陣鑰匙轉動的吱嘎聲,雜物間的前門被開啟了。還是那個被雪絨諷刺成嫉妒林海民長得好看的軍官,然而這一次卻沒急著扔下黑麵包,而是慢悠悠地打量了林海民一圈兒,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呵呵,”那個海利人軍官用帶著濃重口音的雪地語冷笑道,“剛剛無線電裡說,你們原子|彈計劃那個戴博士服毒自盡了。據說她是你們唯一一個知道怎麼設計核裝料的。”
林海民的呼吸驀地一滯,剛剛的那些旖旎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戴?戴子旭?林海民知道白鷹帝國肯定會想方設法逼迫她的那些同事,威逼利誘加上精神與肉|體的折磨,肯定會有人屈服——無論是向死神還是海利人,肯定會有人撐不下去,她們只不過是普通的科學家而已。
但林海民不敢想象死的竟然會是戴子旭。戴子旭和她一樣,原先根本就不是什麼核物理學家,而是在雪谷天文臺被炸燬之後才轉行加入原子|彈計劃的天文學家啊!原子|彈計劃中核裝料,或者說濃縮鈾工藝的設計,的確是有專人負責的,為的就是在科學家們不幸被綁架時,也不至於很快便受不了拷問逼迫而向敵人屈服就將機密洩露。然而負責核裝料的根本就不是戴子旭——林海民之所以會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正是因為她就是負責研製核裝料的四個人之一。她為了保護這個重中之重的機密,才選擇跟隨押送雪地人囚犯的軍官去集中營,寧願死在那兒被做成肥皂,也不能讓白鷹得到核裝料的設計。
只是一瞬間,林海民便明白了:戴子旭根本就不是忍受不了精神折磨而自殺的,她聲稱自己是唯一瞭解核裝料的人,以此將海利人的折磨逼迫吸引到她自己身上,是為了保護真正掌握機密的同事。她的自盡,是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徹底熄滅了海利人從這些共和國原子|彈計劃的科學家身上得到技術的希望。
但是,戴子旭,那個常常坐在望遠鏡前看星星的人……
她已經不在了。
即使未來有一天,原子|彈計劃成功了,她也看不到了。即使天文臺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