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給你打折。”木彥硬著頭皮,跟他對視。
欒承詠搖著頭笑了笑,笑裡有一絲失落:“你真的不記得了。”
木彥疑惑地看著他:“這是你第二次說這句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欒承詠頓了頓,輕聲說:“去年的今天,我去接離家出走的微微,見到了你。今天,又是重逢。”
木彥眨了眨眼,忽然明白過來:“今天你生日啊!”
欒承詠笑笑:“所以,怎麼能忍受一個人。”
木彥笑著眯起眼:“生日快樂!欒承詠!”她看了看欒承詠手裡的蠟燭,開心地說:“許個願吧!”
欒承詠看著她的笑容,輕聲說:“一直都是你在幫我實現願望。從上個生日開始,我就知道,你一出現,就會為我帶來好運。”
木彥的笑容漸漸凝住。他眼裡的溫柔,終於在燭光裡撤去遮掩,不加收斂的洶湧了起來。一片朦朧中,她也輕聲,但堅定地說:“能讓你開心,我也很高興。”
“只要你在,一切就好。我不需要許願,幫我吹滅蠟燭吧。只要是你,一切都好。”他低聲說,幾乎像是耳語。
木彥看著那雙晶亮的眸子,受到蠱惑似的點點頭,微微彎下腰,抿了抿耳邊的碎髮,輕輕吹滅了蠟燭。
燭光熄滅,滿室黯淡。星光透過窗子和被風拂動的紗簾,撒了滿室,勾勒出對面那人的輪廓。每一絲曲線,都無比清晰地映在她的眼裡,也刻在她的心裡。
“生日快樂,欒承詠。可我沒有準備生日禮物哎。”她有些侷促,仰頭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的生日禮物,”他緩緩俯下身來,手掌摩挲著她的臉頰,呼吸漸漸沉重,說著:“就在這裡啊。”
他吻著她的耳後的發,聲音帶著明明白白的渴望:“就把你自己,送給我好了。”
她在黑暗中失去平衡,在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陷在床裡。她緊張地抓著身下的床單,腦子裡拼命想些別的轉移注意力。嗯,剛換的純棉床笠,織著漩渦形的暗花,怎麼滾都不會滑動。最後一個念頭一出,她腦子一抽,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呼吸都急促起來。
身上的人吻著她的臉頰,鼻尖,在唇邊打著轉,她下意識地一推,又是一聲悶哼,嚇得她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的肩膀。”
下一秒,她的雙手就被抓起,被牢牢固定在頭頂,她破口大罵:“欒承詠你混蛋!居然騙我……”
叫喊被突如其來的深吻堵了回去。她的唇舌都被輕易擷了去,連同呼吸一起,身體連掙扎都不能,急的薄汗浸身,身上的扣子卻一粒粒解開,雙唇這才被鬆開,一隻手卻探進衣服,輕車熟路地在她身上撩起一串火花。
“怎麼會騙你,醫生說輕些的動作並不妨礙。我這是在遵醫囑。”身上傳來輕笑兩聲,她恨得想要開口,滑出的卻是破碎的□□,只能難受地咬出雙唇。
吻再次落了下來,似乎是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她身體裡的全部力氣都被耐心地一次次抽去,直到連哭喊聲都化成無力的抽泣,那人還在意猶未盡地享受自己的生日禮物。
直到她昏睡過去那一刻,她的頭被輕輕扶過來,靠在男人的懷裡,耳邊響起一句話:
“你看,你需要的是我,絕不是逃避。記好啊。”
她連回應的力氣都失去,只有一滴淚滑落在男人的肩頭。她被緊緊擁抱著,在最深的夜裡,沉沉睡去。
鳥鳴,微風,柔光。
意識從一片混沌中,被清晨最溫和的美喚醒。她將眼睜開一個小縫,轉了幾轉,一份舒服的虛無感又讓她閉上眼睛,過了幾次呼吸,才再次睜開,眨了幾眨。睫毛掃在枕著的手臂上,像一柄小扇子。
滿室玉色晨光,略帶溼意的晨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