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血緣。溫暖聽說林暄是為了救鄰座的一個小男孩才受的傷。溫暖心口一暖,她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髮,打心眼裡覺得,這麼些年,林寒或許沒有做錯。
要不是他,不會有今天的暄暄。
周蕙芳他們被林寒送回了家,去休息。溫暖捨不得走,就留在病房裡,坐在林暄的病床上給林暄講她在青南古鎮看到的那些美景,和那位頗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談論過的那些關於珠寶背後的美麗傳說。
溫暖一邊講,一邊輕拍著林暄,林暄很快睡著了。林寒從外面進來,信自推開病房的門,溫暖聽見聲響,趕忙抬頭,將食指豎在嘴邊,讓他輕聲兒點。林寒向溫暖點了個頭,輕手輕腳地關合上了門。
林暄是貼著溫暖睡的,大規格的VPI病床上還留了一大塊的地盤,像是等著誰坐上來似得。溫暖見林寒準備坐到椅子上去,輕聲喊了他一句,示意他到床上來,到林暄身邊來。
溫暖笑著輕瞥孩子,眼裡泛著母愛的柔光:“她睡著了。”林寒看一眼她,掀開被子,坐在了林暄的另一邊。病房裡陡然出現了一家三口臥在一張床上的溫馨場景。
溫暖仍舊輕拍著林暄的背,她壓低聲音好奇不已:“你是怎麼跟林嶽商量好的?”
“沒有商量。”林寒說:“阿嶽妻子不孕,我當時燒傷昏迷不醒,機緣巧合就這樣了。後來想過認回來,那時暄暄大了,林嶽才是爸爸,而我是大伯。”
“是啊,一下子,暄暄十歲了。”溫暖輕嘆一聲,語氣裡沒有怨憤,有的只是平靜。她能想象得到,林寒寥寥幾語中包含的那些內容。悲愴的、痛苦的、難過的、思念的。而正是有那些笑的,淚的過往,時至今日,她得知真相後才沒有一絲憤怒。溫暖感慨,天意與人為作弄了他們,而在心意上,林寒從未虧欠她。她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否拯救了全宇宙,怎麼這輩子能遇上林寒?
死心眼,死心眼得讓人心疼的林寒。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林暄的一隻手臂抱住了林寒。病床真的夠大,可林寒怕驚動林暄,並不能貿然抽手。
今天早上出門,本來是去處理璀璨之心的事情。林寒穿一身正裝。溫暖注意到林寒小心翼翼地抬起另一隻手去解領帶,他似乎儘量減小動作,只是微微拉了領結兩下。領結一鬆,隱約露出他好看的脖頸和滾動的喉結。那一幕,透著種難言的性感。
“林寒。”溫暖鬼使神差地喚他,甚至微微前傾,伸出自己自由的兩臂,妥帖溫柔地碰觸到了他的領帶。林寒沒想到,訝異地呼吸一緊。溫暖也沒有說話,就只是低著頭這麼幫他拆著領口,卻在領帶解下的那一瞬間,仰頭吻住了微微低頭的林寒。
溫暖的技巧非常地生澀,她一點點吻著他的唇瓣,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繪著他的唇形,他嫩而有著淡淡紋路的唇瓣,讓她覺得萬分地刺激。她心裡熱乎乎地,甜蜜地像是飲了蜜。她的呼吸灼熱得像是剛燙出來的鐵和林寒的氣息交纏起來活像兩條翻滾的活蛇,整張臉都漲得通紅,膽子卻變得越來越大,她伸出舌尖試探進去,猛地被他反客為主一下捉住。他的舌頭跑到她的口腔裡一頓糾纏,逼迫得她連呼吸都失去了力氣。
當她被放開的時候,溫暖看著林寒,表情認真而篤定,“林寒,我沒有談過一次正經的戀愛,沒有過正常的人生,我甚至不知道喜歡追根到底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可是我現在知道了,安穩的是生活,危險的就應該是愛情了。”
“我愛你。”林寒看著她,聲音沙啞而溫柔。溫暖沒有預料到,她完全地怔住了,她的雙眼裡瞬間被淚水氤氳,她像是被弄哭又被鬨笑的小姑娘,突然在淚水劃過臉頰的瞬間,破涕而笑。她雙手緩緩捧著林寒的臉頰,她認真地看著他,卻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只覺得林寒沒有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