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景軒手機響了起來,來自景氏醫院,景軒迅速接了起來,然後瞬間睜大眼睛:“好,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景軒艱難的對安銘彥道:“西弦醒了。”
“什麼?!”安銘彥也是大驚,顧西弦為什麼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醒過來,若是被他知道鄭雨桐被綁架了,他會怎麼瘋狂。
“我跟南宮說一下咱們的猜測,讓他針對唐菲菲查,然後我跟你回去,你自己恐怕會被顧西弦吃了。”安銘彥見景軒愧疚的樣子,拍了拍他肩膀,“先不要自亂陣腳。去找西弦。”
“好。”
安銘彥跟景軒趕赴景氏私人醫院,一進病房就對上顧西弦深沉如墨的眼睛,他雖然昏迷了十五天,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但那雙眼睛,還是令人不寒而慄,他看到只有景軒跟安銘彥,猶如深淵一般深邃的眼睛漸漸冷下來:“鄭雨桐呢?”
“西弦。”安銘彥見景軒說不出話來,上前一步道,“鄭雨桐去購置衣服去了,現在還沒回來,你不要著急,不然我讓景軒打電話催一催她。”
“撒謊。”顧西弦卻一下子識破了安銘彥的謊言,冰冷吐出兩個字,“告訴我實情。”
安銘彥還要再隱瞞,景軒卻因為愧疚而蠻不下去了。他朝顧西弦鞠躬,愧疚道:“抱歉,之前我跟鄭雨桐確實在購置衣服,但是有人,有人綁架了他。”
一瞬間,整個病房猶如冰雪肆虐,冷的刺骨。
顧西弦問道:“是誰?”
“還在調查。”景軒額頭上剛消下去的冷汗又侵襲上來,“但是已經有了懷疑物件,是唐菲菲。”
告訴顧西弦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非常內疚不想隱瞞,另一方面卻是因為一旦確定是唐菲菲,他們幾個都不是唐家的對手,根本不能救回她,因此他告訴顧西弦,以期他能有什麼辦法。
顧西弦的怒意幾乎實質化,但他卻生生平靜下來:“將現在的形勢告訴我。”
景軒也強迫自己冷靜,快速簡略而全面的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了顧西弦。
顧西弦從頭到尾面色平靜如水,但是誰都不會相信他真的是平靜的。
在這樣的低氣壓下,南宮煜來了訊息:唐菲菲今天確實離開了原本要去的學校,不知所蹤,而她還呼叫了她父親唐峰的親衛兵。
十有八九便是她了。
顧西弦聽完,道:“將手機拿過來。”
景軒連忙遞上手機,顧西弦一個電話打給唐峰,直截了當的道:“唐首長,聽聞我的夫人鄭雨桐正在貴處做客,我有些事想要尋她,請告知她一聲,讓她儘早回來。”
誰知道唐峰卻道:“顧總,你醒了?身體如何?至於你的夫人,我並沒有看見,我如今正在京城開會,不知道情況。”
若是在車禍前,顧西弦還是顧家家主與顧氏總裁。饒是唐峰也不敢這樣跟他講話,但是現在他失勢,唐峰已經不懼他,因此語氣裡的敷衍,連小孩子也能聽得出來。
顧西弦沉默結束通話電話,手攥著手機,骨節透過蒼白面板,更顯得可怖。他壓抑住怒氣,又打了一個電話,是給顧家那些見不得光勢力的,但是那些人竟然也相互推諉,不肯給他辦事。
顧西弦憤怒至極,卻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而他在得知顧西漠取得代理人位置的時候,就知道Anda背叛了,因此連通知她都沒有。
三個男人在偌大的病房裡沉默。南宮煜還在查,但是唐峰親衛兵的行動能力不容置疑,他幾乎發現不了任何的線索。
顧西弦垂下眼眸,臉色更加蒼白,景軒怕他受刺激過度,身體承受不住,想要提醒他,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鄭雨桐過的非常不好。唐菲菲穿著高幫尖頭皮鞋,一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