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以為自己會是顧西弦的新娘,所以。任何人要阻攔我成為顧西弦的新娘,都不行,你知道麼?”
鄭雨桐怔了怔,然後看著季薔慢慢走遠。
顧西弦一出門便給景軒打了電話,這個時間打電話。景軒顯然知道有什麼意外的狀況發生了,立刻接起來問道:“西弦,怎麼了?”
“我在去你那裡的路上。”顧西弦手緊緊握成拳,洶湧的怒意彷彿暴風雨來臨的海面,幾乎要吞噬掉一切,他手心裡一直攥著那條藍寶石項鍊,藍寶石的稜角幾乎割入他的手心,他的語氣低沉,彷彿地獄的嗜血修羅,“我想把顧建瑄碎屍萬段。”
“西弦。鎮定!”景軒知道,這時候顧西弦願意表露自己的內心,說明他確實已經有了極大的好轉,若是在以前,他恐怕會直接爆發出來。屆時會造成怎樣的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嗯。”顧西弦從看到項鍊的那一刻便有些失控,但是鄭雨桐在他身邊,讓他還能壓抑住,但是他不願傷了鄭雨桐。因此只能將她拋下。
想到鄭雨桐大概會胡思亂想而吃醋的可愛樣子,顧西弦微微感覺到一絲暖意,讓他不再被滿腔恨意所控制,只是他因為這場突發狀況,忘記了準備許久的現場求婚。實在太可惜。
想起這條項鍊的來源,顧西弦的眸子暗沉了沉,鄭雨薇。
鄭雨桐到家的時候,顧西弦還沒有回來,給他打電話。結果手機關機,她失望的坐在沙發上,明明已經不早,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不知道顧西弦去了哪裡,不知道他去做什麼,她抱著發疼的腦袋,連同揪疼的心臟一起折磨她的精神。
忽然,她想到,萬一,萬一顧西弦真的跟鄭雨薇在敘舊了呢?他們久別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講,說不定鄭雨薇便能哄得顧西弦回心轉意,然後拋棄自己。
這麼想著,鄭雨桐越來越覺得不舒服。她原本就在假孕狀態,情緒不穩定,這麼胡思亂想著,竟然萌生出一個非常有勇氣的想法來。
她要跟顧西弦分手。
與其等到顧西弦厭棄她,將她趕走,不如自己保留自尊,主動離開。
這樣彼此還能留下些好印象,不至於讓這段感情變成純粹的汙點。
這麼想著,鄭雨桐雖然心臟劇烈疼痛,但是還是振作了一些,將衣服換下來,又卸了妝,就拿著一本書,等顧西弦回來。
顧西弦接受完治療之後,景軒告訴他:“西弦,還好有雨桐在,不然今天晚上你可不容易控制住。”
“嗯。”顧西弦站起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了,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這麼久。
景軒微微伸了個懶腰,也看了下時間:“這麼晚了,晚上不如在這邊休息?還有客房。”
“不用了,我回去。”顧西弦冷淡拒絕,便轉身離開。他今晚食言,縱然是有突發狀況,但也應該回去安撫一下她。
“好吧。”景軒對於這種情況,一向樂見其成,但是在顧西弦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忍不住問了句。“西弦,你眼裡容不下沙子,但是人都不是完美的,如果有一天鄭雨桐不像是你以為的那麼完美,你會容忍她嗎?”
其實景軒是想問,如果有一天鄭雨桐欺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他,但是他不敢問,顧西弦敏感敏銳,他稍稍一提就會引來他的懷疑。只能模糊問這一句,好確定顧西弦有幾分可能在真相暴露的時候心軟。
顧西弦原本就是極端性格的人,再加上有心理疾病,這麼多年,幾乎從來沒有把一個人放在心上過。所以若鄭雨桐不那麼完美,他大約也不會介意。不過這就沒必要告訴景軒了。
而景軒見他沉默,以為顧西弦沒有愛鄭雨桐到很深的地步,不由再次為他們的未來而擔憂起來。
一路疾馳,從景軒那裡回到家,只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