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醉得不輕,在眾人的圍攻聲中險象環生,他不是明知今夜有詐嗎?為何還要喝那麼多?
“殺——”就在這時六個圍攻者齊喝一聲,刀劍朝天寐不同部位攻來,天寐大喝一聲,騰空而起,長劍如閃電一般朝最近的一個男子劈去,但就要快到的時候,刀鋒一閃,直取旁邊沒有防備的男子,男子一身慘叫,鮮血四濺,那滾燙的血濺了天寐滿臉,但此刻天寐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天寐趁他們一亂,再連挑兩個,壓力頓減。
此時清風居對面的逐月樓更是濃煙瀰漫,似乎主要入侵力量正在努力攻上逐月樓,那刀劍的聲音越來越近,似乎要將這邊也震撼一般。
“不好,樓主快逃,來了很多人。”這時樓中一個兄弟驚恐地大叫,原來剛剛那刀劍聲並不是來自對面的逐月樓,而是大批敵人攻上了上來,天寐心中暗慌,雖然入侵者戰鬥力很強,但逐月樓也不應該如此不堪一擊呀?
“走——逃往竹林——”漠風手一揚,一陣白霧朝黑衣人撒去,殘餘的十幾個人趁這個機會,立刻撤往竹林深處。
“殺——一個不留——教主有令,今夜血洗逐月樓。”當嗜血的聲音在四周迴盪時,衝上來的黑衣人如潮水一般向竹林襲來,當他們一走進竹林,本來懸掛在竹林的燈火一下子被弄熄,整個天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射——”漠風一聲令下,箭如雨,凌厲無比地朝前方射去,天寐想不到竹子的上端,石頭的下面全隱藏這一流的弓箭手,原來漠風早已經籌謀好了,天寐整顆懸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啊——啊——”當前方籠罩在箭雨之下時,慘叫此起彼伏,跑在前頭的縱是武功多高強,都被一個個被箭射成刺蝟,跟在後面的見勢頭不好,忙往外面跑,但卻被漠風安排在後面的人攔截堵殺,清雅的竹林在今夜成了人間的地獄。
天寐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此時肩膀一重,漠風竟然靜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邊,帶血的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一拍包含了千言萬語,天寐喉嚨一熱,鼻子竟然微微發酸。
“對不起。”天寐的聲音嘶啞低沉,一陣風吹過,竹林發出嘩啦啦地聲音,那天籟般的聲音此刻聽來卻像亡魂曲,天寐的鼻子、胸腔呼吸的全是血的腥味。
“你我不需道歉,更何況你何錯之有?只不過這次挑了你下手罷了。”漠風淡淡地說著,深邃的 目光透過濃濃夜色,看著那漫天飛箭,風揚起他的髮絲,這一刻的漠風平靜得讓人害怕。
“逐月樓那邊怎樣?是不是攻上去了?”天寐的沙啞的聲音帶著憂慮。
“逐月樓那邊我集中了所有兵力,有顧櫻、顧洛把守,並且我這次出動了兩百個黑鷹成員,除了三個藏在你的新房,其餘都在那邊,只要將他們進入那假的藏寶地點,縱使千軍萬馬也是有來無回咖”漠風淡淡地說著,如果不是是不是傳入耳畔的慘叫讓人心驚膽跳,大家還以為漠風正與天寐在閒話家常,把酒言歡。
“亮燈——”當慘叫停止,漠風聲音平靜地命人掌燈,看著滿地屍體,天寐又忍不住一陣恍惚,她怎麼了?天寐很恨自己,為什麼到這個關頭,自己還惦記著她的生死。
“她怎樣了?”天寐愕然地抬起頭,並不是因為奇怪漠風問起她,而是漠風聲音的虛弱無力讓他愕然。
“不知道,我離開時,他們正奉你的命令取她性命。”天寐想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但卻抑制不住顫抖。
“你與她那美好的相處時光都是假象,她只是要將我們置之死地的敵人,並且還是一個奪了你心的敵人,這樣的人我怎能讓她活著,天寐你說是嗎?”
漠風大踏步跨過屍體往前走去,但那聲音卻虛弱得像一個奄奄一息得人所發出,似乎每說一個字都費盡心神,天寐第一次覺得漠風的背影竟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