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冷,可胸口還是會習慣性地疼痛。
是啊,就像做了多年的陋習,她習慣性地愛著唐紀修,簡直可笑至極。
僵持了數秒,齊燦燦的腦袋上忽地覆上了一隻大手,唐紀修壓著她,逼迫她靠在了自己結實的胸膛上。
“不用了,燦燦幫我上藥。”
他挑了一下眉梢,放輕了語氣,衝著齊燦燦道。
“對嗎。”
聽著他沉而有力的心跳,齊燦燦僵直在原地,她說不出任何言語,也做不出任何舉動。雙手垂在身側。他們四目相對。
齊燦燦眼中全是疑惑,畢竟唐紀修的態度轉變太大,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反應。可這記目光落入袁聞芮眼中卻像是飽含深情。袁聞芮心一沉,她特別討厭齊燦燦,不對,確切地說她恨極了齊燦燦。如果沒有齊燦燦,她和唐紀修也不會拖到現在還不能舉辦婚禮。先是唐家陷入困境,後是唐景雲入院。唐紀修總有無數的藉口與理由敷衍她,她真得聽夠了。
她足夠溫順,也不曾哭鬧,唐紀修還想怎樣?
袁聞芮似乎在極力剋制著自己的狂躁。她揚起了下巴,生硬地問。
“燦燦,這麼晚了,你是不是該回去陪沈思勳了?你三哥明天還要上班,你向來懂事,知道該怎麼做吧?”
她語氣是溫和的,字裡行間卻透著極為明顯的陰狠與警告。
唐紀徵默不作聲地望著他們,雙手環胸靠在門邊。
袁聞芮的話打斷了齊燦燦的思緒,她退後了數步,乾乾地笑了一聲。
“嗯,思勳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晚……”
齊燦燦還沒說完,唐紀修又將她扯進了懷裡,他緊扣著她的腰,抿唇一笑。
“燦燦今晚,不能走。”
“唐紀修,你發什麼瘋?”
齊燦燦壓低了聲音,感受著袁聞芮不善的目光,她竟心虛萬分。
“我當你是神志不清,放開我,讓我走。”
她想,如果唐紀修稍微有點人性。也不會將她推入如此難看的局面。唐紀徵看著,袁聞芮也看著。他們的姿勢曖昧,像是故意引人誤會一般。
月光下,唐紀修笑得邪魅。
他薄唇輕啟,一字一頓。
“你可以上位了。”
唐紀修的笑容深不可測,眸中倒影著她的臉龐。
齊燦燦已然聽不清周邊的聲響,包括袁聞芮的驚呼聲。
她彷彿沒了知覺,唐紀修牽著她,一步步走出了唐宅。
袁聞芮踉蹌了數步,伸直了手,她也想高聲喚住唐紀修,可她卻不敢驚動唐宅的其他人。她嗤之以鼻,她才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誰都別妄想看她的笑話。
未婚夫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走了,你說好不好笑?
袁聞芮下意識地快步向前,還沒走幾步,唐紀徵便握緊了她的手臂,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往後一扯。
“你不會真瞎吧。”
唐紀徵輕笑著,鬆開了她,轉而揚起手在袁聞芮眼前晃了晃。
袁聞芮沉著眸,數秒後,她冷笑了一聲。
“唐紀徵。你報復我?”
唐紀徵打了個哈欠,順帶伸了伸懶腰。
“不敢,我怕你再借酒耍瘋,摔在我的床上。”
他的冷嘲熱諷,袁聞芮不是聽不出來,她收回了目光,頭也不回地走近了唐宅。
走前,她不忘回擊。
“你不爽也罷,反正我不會回頭。唐家,唐紀修身邊的位置,不會換人。”
對於袁聞芮的話,唐紀徵報以冷笑。
人嘛,太自信總會摔得很慘。
*
唐紀修開著車,齊燦燦坐在後排,縮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