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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燦燦聞聲淡定地收回目光,望著他笑道。
“人偶爾也會懷念一下從前,並不是每個人都像唐總一樣,沒有心。”
她說得直白,話中還帶著絲嘲諷。
唐紀修沉默良久,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她的身前,以免她再看不該看的東西,轉而自然地環住了她的肩。
“走了。”
唐紀修帶著她坐到了最前排。
這次的競標結果由政府決定,並不是以最高價分勝負。這塊地皮意味著未來城市的發展與新動態,說白了,誰畫的藍圖最漂亮,政府就把地皮給誰,共利共贏,皆大歡喜。
但也不能說沒有業內的潛規則,唐氏財團掌握連城經濟命脈。政府定然偏向唐氏。唐氏也為這塊地皮付出諸多,唐紀修負責這個專案,自然壓力也比較大,畢竟是隻賺不賠的生意。
齊燦燦冷眼看著臺上誇誇其談的人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自己的企劃書。
唐紀修稍稍側過了腦袋,薄唇輕啟,低聲安慰道。
“別緊張。”
齊燦燦暗自翻了記白眼,他哪隻眼看到自己緊張了?
按理唐紀修應該親自上臺演說的,奈何他感冒嗓子不舒服,直到出發前才臨時通知讓齊燦燦上去。
輪到唐氏財團代表的時候,齊燦燦霍然起身,輕吐了口氣。
她幾乎是將企劃書對著唸完的,她念得生硬,聲音絲毫沒有起伏,偶爾還會結巴幾句,吊兒郎當的模樣實在令人大跌眼鏡。
一旁的評選人員略微尷尬,為調節氣氛,他僵僵地問了一句。
“請問若是唐氏財團竟到該地皮,未來十年有否精確的規劃?”
齊燦燦燦然一笑,慢條斯理地將企劃書疊上後,才不緊不慢地回道。
“沒有計劃,只要賺錢就行。我們投資可不是為了做慈善,這塊地皮如果不能給我們帶來相對的效益,我們自然也不會看重。”
“沒人會願意拿錢打水漂吧?雖然我們唐氏財團財大氣粗,但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話落場內一片喧譁,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評選員們臉色也跟著沉了好幾分,低頭似乎在紙上畫著叉。
齊燦燦絲毫不覺著丟臉,依舊站在臺上。
她的餘光不小心瞥到了唐紀修,他比她想象中淡定太多。嘴角似有似無地勾著一抹冷笑。
“好了,下一位。”
競標會結束,地皮果不其然沒落到唐氏財團頭上,甚至連最後竟價的機會都沒有。
唐紀修沉默不語地退出了會場,齊燦燦跟在身後,同樣一言不發。
上了車,他冷聲道。
“隔板拉上。”
前面的助理會意地為他們留了個私密的空間。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路面上,齊燦燦甩開了企劃書,挑眉望向唐紀修。
“想打我?”
唐紀修動了動唇,臉色似乎比上午更蒼白了些。
他眯著眸,虛指著齊燦燦。
“這就是你說的報復?”
齊燦燦瞪圓了雙眼,直視唐紀修,饒有一副有本事你打死我的模樣。
對,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齊家如今家破人亡,唐家卻蒸蒸日上,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看著齊燦燦一臉大義凜然的臉龐,唐紀修忽地笑了。
他仰頭靠在椅背上,漆黑的眸中似覆了一層厚厚地霧氣。
“齊燦燦,你真幼稚。”
聞言齊燦燦身子一僵。她雙唇微張,竟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唐紀修的聲音薄涼,透著深深地失望。
她忽地回想起在唐宅的那個夜,唐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