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過晚餐了。”
葛珍的語氣中無不是尷尬,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做這個壞人。這段日子,她與齊燦燦熟絡了不少,是人總是會有感情的,如果唐紀修不是她的上司,她一定會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聲混蛋!
“唐總在樓下等你。”
齊燦燦聞言失聲地笑了笑,等她?他想帶她去哪?一定不是之前說好的地方。這麼多年了,她早已摸清了唐紀修的套路。她忽然想起唐紀修上午的逃避,原來,這一個月的美好不過是他為她編織的一場夢,夢醒了,他們是不是也該散了?
“行李在哪?我幫你拿。”
齊燦燦將腦袋埋了下去,她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薄涼。數秒後,她面無表情地轉身進了臥室,拉著箱子,她故作淡然。
“走吧。”
不用任何人動手,她親自來。
葛珍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下了電梯。葛珍目送她走向唐紀修的車後,默默地離開了。
“怎麼這麼慢。”
唐紀修看著不緊不慢走來的齊燦燦,為她拉開了車門。
齊燦燦垂眸看著一地的菸頭,裝作很自然地說了一聲抱歉。很慢嗎?的確很慢,從樓上到他的車前,她放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一步一步,離他越來越近,心卻越來越遠。
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的面板顯得越發蒼白。
唐紀修輕吐了一口氣,有些剋制地拍了拍她的臉頰。齊燦燦不削於這種安慰寵物般的施捨,她側過了臉,避開了唐紀修的接觸,眼底帶著疏離。
“你要帶我去哪?送我回賓城?還是乾脆把我趕到國外?”
吐出最後一個字,眼淚也跟著滾落了下來。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心底一片冰冷。唐紀修最終還是決定捨棄她,她也想硬氣一些,安靜地滾出他的視線。可她終不是演員,她有心的。
唐紀修伸手為她拭去了淚跡。沉聲道。
“不會的,我沒有權利送你離開。洛城才是你的家,我送你回沈宅。”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深深地刺進了她的心臟。她驟然抬起了腦袋。將唐紀修狠狠一推。她做過最壞的打算,卻始終沒想到唐紀修會親手把她送回地獄。
“我不回去!”
齊燦燦不停地退後,唐紀修卻步步緊逼。
“燦燦,聽話。”
拉扯中。行李箱倒在了地面上,裡面的東西全數散落了出來。那個被她拆了包裝的手辦,狼狽地在地面上滾了好幾圈,模樣像極了現在的自己。在這場愛情中,她就是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小丑。
她咬著牙,戳著唐紀修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
“唐紀修,我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你別逼我恨你!你知道我在沈宅經歷過什麼嗎?唐紀修。你不能這樣!”
看著唐紀修暗沉無瀾的雙眸,齊燦燦猛然發現自己輸得太徹底。她俯身抓起手辦,用盡全力丟到了樹叢中。
“我不要你的補償!你滾!”
唐紀修沉默了良久,黑夜將他的身體緊緊包圍,他的臉上布著陰影。
“燦燦,你聽話,回去。”
他強制性地將齊燦燦扯進了懷中,大手在她的背脊上輕輕地拍著。但齊燦燦知道。這並非安慰,而是警告。他不想看她發瘋,也沒空看她發瘋。
“你不回去,綠帽怎麼辦?”
唐紀修壓低了聲音。隱忍著痛楚。
齊燦燦望著他深不見底的雙眸,喉嚨因為方才的嘶吼而刺疼無比,她無聲地張了張嘴。
“你不餵它,它活不了多久的。冬天已經過去了。它需要你……”
“為了一隻破烏龜讓我回沈宅?唐紀修,你哄騙我的手段越來越低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