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一絲戲虐。
“父親似乎失策了,他肯定想到你會玩這麼一出。”
齊燦燦愕然,手不由地揪緊了床單。
“我聽不懂二哥在說什麼。”
唐紀徵輕呵了一聲,冷眼看著齊燦燦愈發蒼白的小臉。
“齊燦燦,看來是我低估了你的能耐。”
齊燦燦嘴唇微動,眸中是令人琢不透的情緒,半響,她忽地低笑了一聲,再度抬起臉時,儼然換上了另一副模樣,不再似方才般嬌弱,卻而代之的是坦然無懼。
“現在知道了?還不算很晚。二哥,你怕是早就知道我與齊悅的關係了吧。縱然我掩飾的再好,也逃不過你們的眼睛,畢竟我受限於唐家,一顆棋子,她必須是完全透明的,我哪能有什麼秘密。我的那些小舉動,在你們眼裡不過是毛毛雨,我沒有任何可以與你們抗爭的東西,你們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她還是太弱小,弱小到別人覺得她不堪一擊,甚至放任她做無謂的掙扎,可只要是人,都會有不為人知的陰暗,唐景雲未必能看得透徹,何況是唐紀徵。
“心口不一,我也挺同情你的。齊燦燦,我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非得養著你。論作用,比你放得開的女人大有人在,可他偏愛看你折騰。我開始以為他是想養大留著自己享用,可看這勢頭並非如此。”
唐紀徵收回了交疊在床上的雙腿,單手支在病床上,俯身靠近了齊燦燦,眼中是難掩的俾倪。
“也許你沒長成他理想中的模樣。”
論惡毒,唐紀徵一點也不輸唐紀修,也許更甚。唐景雲做她爺爺都錯錯有餘,何況是那種關係,想來除了他,正常人都不會動那樣的腦經。基因這種東西就是那麼神奇,變態的孩子,只會更變態。
齊燦燦微微挪了挪身子,將枕頭壓在胸口,雙手撐在了床面上。雖然唐紀徵掩飾得很好,可齊燦燦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怒火。
“我說二哥怎麼突然關心起那麼微不足道的我,原是來興師問罪的。”
齊燦燦半眯著眸,她心底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就是齊悅身後的男人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齊燦燦底氣並不是十分足,她拿捏不準唐紀徵的脾性。
然而令齊燦燦驚訝的是,他毫無隱瞞的承認了。
“是。”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齊燦燦還是無法接受。
“也不是。”
唐紀徵微微抬起下巴。眼底的笑意愈發明顯。
“齊悅身後的男人,可不止我一個。說真的,你妹妹比你放得開。”
齊燦燦不由一笑,“放不放得開,二哥怎麼知道?”她強忍著心中翻滾著的憤怒,有的時候命運就是如此荒唐。而你只能接受,因為再多的憤憤不平,也不能改變什麼,只會徒增悲傷。
“二哥這樣心狠,只怕齊悅受了不少苦頭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任何想法。路是自己選的,我沒資格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論狠心,你齊燦燦第二,沒人敢第一。”
唐紀徵起身扯了扯衣領,頗為譏諷地冷言道。
“可惜你還是差那麼一點,至於為什麼事情會偏離你的控制,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不過結局還是順著你的意了,你也許會滿足。”
隨後他哼笑了兩聲,轉身準備離開,他背對著齊燦燦,意味深長的笑說。
“看在你那麼努力的份上,我就稍微提醒你一點,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你,的確是孤軍奮戰。”
等他甩上門後,齊燦燦忍不住低罵了一句混蛋。
對於唐紀徵的提醒,齊燦燦表示不屑,畢竟人與人之間就是利益為上,拉攏只需要付出比對方更高的酬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