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依偎在李琮錦的懷中,只見李琮錦面色桃紅,神情迷亂,一隻手緊緊的攏著他的腰,一隻手探入他的懷中亂摸。
李琮心拿起一隻酒杯便擲向李琮錦。她這一記打得又狠又準,不想那李琮錦竟然不躲,酒杯正打在她的眉骨上,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嚐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李琮錦才象從夢中驚醒一樣,看著懷中的慕晨軒似乎吃了一驚,慌忙推開了他。
饒是燕王身經百戰,也被眼前的一幕氣得面色發白,衝著皇上說:
“陛下,這。。。這。”
卻是說不下去,捶案嘆息道:
“這是要讓我的景兒難堪嗎?”聲音哽咽。
皇上捂著心口,半天才指著慕晨軒緩緩開口: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穢亂宮廷,當眾做出此等不知廉恥的事情。”
李琮心緊握雙手,手指摳得手心流出了血,順著指縫流到了地上。她死死的看著慕晨軒,慕晨軒卻始終沒有看向她一眼。聽了皇上的話,他笑的淡然:
“草民本不想來到這內宮,是四皇女強搶我入宮,既然做了男寵,伺候眾位皇女本是份內的事情,草民何罪之有?”
“滿嘴胡言,來啊,給我拉出去杖斃。”
“母皇不可!”
李琮心驚撥出聲。
前一刻她還恨不得親手拿刀殺了慕晨軒,可是聽說皇上真要將他打死,她卻想都沒想便出言阻攔。他雖然對不起她,可是她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
“沒出息的東西,難道你還要替這個賤人求情不成?”
李琮心撩衣跪倒在地,心亂如麻。
她平日裡也自詡伶牙俐齒,到了現在卻想不出任何理由替慕晨軒辯解,搜腸刮肚了半天才說:
“孩兒以為他說的也不無道理,他只是一個男寵,閒時取樂用的,母皇又何必為這種小事生氣。殺了他本沒什麼,可是正值新年,見血恐為不吉,還望母皇收回成命。”
皇上沉吟半晌,面色漸漸緩和了一點,疲憊的揮了揮手說:
“罷了,今日是團圓之日,本應開心才對,把慕晨軒先關到冷宮去,等過了年再行發落吧。”
早就候在一旁的侍衛聽命,拉著慕晨軒的胳膊便要把他往殿外拖。
正在這時,一個老宮侍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啟稟聖上,入夜時,宮中的巡夜侍衛在御花園溫泉出水處發現了一具男屍,內務司已經核實了,是永安宮的宮侍,名叫如水。永安宮大宮侍如月交待,如水是跟著他們宮裡的公子慕晨軒去御花園時失蹤的,人命關天,內務司不敢耽擱,特來稟告,等著聖上示下。”
皇上還沒開口,燕王先說了話:
“聖上,這皇宮之中,竟然出了人命案,事關皇上的安危,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微臣以為必須馬上徹查此事。”
皇上點頭,看向慕晨軒厲聲說:
“慕晨軒,朕料你一介弱男子,若無人在背後指使,也沒有那麼大膽子在宮中興風作浪。你可聽說過內懲院的鬼見愁吃人不吐骨頭。朕勸你還是及早把你幕後主使之人招出來吧,否則真要到了內懲院,必定會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那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慕晨軒傲然而立,聲音清朗鎮靜:
“聖上,如水失蹤那天,草民一個人獨自到御花園散心,回來後才知道如月曾讓他跟著草民,從始至終,草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草民實在是招無可招。”
皇上冷笑:“來人,把慕晨軒帶下去,著內務司連夜徹查此案。”
李琮心一直盯著慕晨軒,目光從憤怒、傷心到憂慮擔心,心情也在這很短的時間裡經歷了九轉十八彎,可是慕晨軒卻一直沒有看向她,直到皇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