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心道,都被人攆出來還不死心。
“可是我看他的表情挺難受的,也許他有什麼苦衷呢?”
“主子!”
到最後如月只剩望天興嘆的份兒了。
晚上回到府裡,李琮心輾轉了一夜沒睡好。
她想退一萬步說,就算慕晨軒心裡沒有她,但是他現在名花無主,那就還有機會把他給追回來。其實要是好好想想,她還真沒有正式追過他。
搜腸刮肚的想了一夜,把所有生活裡的,電影、電視劇裡的追人秘技想了個遍,才發現原來從古到今追人的招兒也就是那麼幾種。綜合了一下,寫情書、送定情信物,手段雖然老舊了點兒,但是無論從使用頻率和實用性上都名列前茅。
最後她決定就這麼辦了。
李琮心第二天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飾鋪,鋪子裡定親用的飾物很多,玉佩、項鍊、手鐲、耳環、戒指應有盡有,可是她挑來選去也沒選上一樣。
特別愛給特別你,慕晨軒在她心中是如此特別的存在,那些東西看在她眼裡竟沒有一樣可以配得上他的。
店家見李琮心儀表不凡,衣著考究,知道來了大主顧,從店藏的珍品裡面拿出了一塊上好的翡翠,說是可以按照她的意思特別定製。
李琮心見那塊翡翠色澤玉潤通透,成色甚好,心中一動。
既然是定情之物當然要獨一無二,而且要一對才行,想起了慕晨軒鎖骨下的海棠紋身和她胸前的彩蝶紋身,那麼巧兩個人都有紋身,冥冥之中倒象是姻緣天定一樣,她買下了那塊翡翠,定做了一對吊墜,一塊雕了海棠,當中刻著軒字,一塊是玉蝶,中間刻著心字,用純金的鏈子穿了,自己留下了海棠,玉蝶打算送給慕晨軒。
定情物有了,情書卻難寫,畢竟是在古代,男女之間有禮教約束,書信又講究文體,用直白話寫了總是不妥。
李琮心極力搜尋著記憶中有限的那幾首言情的古詩,也不知是不是古人太過多愁善感,那些詩詞大多太過悲切,想來想去終是這四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持子之手,與子偕老”用來表達她對慕晨軒的心意最合適不過了。
來了這麼久了,她的字也練的有了些模樣,李琮心挑了上好的描金宣紙,把這四句話仔仔細細的寫好了,把信疊好了,和玉墜一起裝在錦囊中。
既然是書信傳情,月上西廂的典故里,自然少不得小紅娘。李琮心找來如月,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把錦囊交給慕晨軒,而且一定要慕晨軒回信才行。
如月揣著錦囊來到趙府的時候,慕晨軒喝完藥剛睡下,孫氏從臥房出來正坐在外間廂房裡喝茶,見小廝帶著如月進來,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上次他們來了,害的軒兒吐了血,這幾天軒兒剛稍微好了一點,又來了。
“你又來幹什麼來了?”
如月本來就對慕晨軒不滿,一心替李琮心不值,聽孫氏這麼說,只當是慕晨軒果然在背後說了不屑的話,不然何以他身邊的人能對自己這麼不耐和無禮。
他語氣也不客氣:“我家主子讓我來給你們公子傳句話。”
說著不理孫氏直接往裡屋走。
孫氏一聽急了,看如月的態度果然是來者不善,說什麼也不能讓慕晨軒再受刺激。他在鄉下自在慣了,也不講什麼大家主夫的風範,上前幾步擋在了臥房門口,氣哼哼的說: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軒兒病了,不見客。”
兩個人一個要進,一個攔著,帶如月進來的小廝,知道他是四皇女府上的人,也不敢對他無禮,只好在一旁勸解,正糾纏間,裡面屋子裡傳來慕晨軒的聲音:
“爹,是不是如月來了,請他進來吧。”
孫氏無奈,十分不情願的放如月進了屋。
如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