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聶謹、小魚三人都穿著T恤短褲和人字拖,只有施然穿著紅色包臀連衣裙,踩著高跟鞋,派頭十足的模樣。這一行四人,怎麼看怎麼像女老闆犒勞下屬,帶著仨搬磚小工吃宵夜。
施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反唇相譏:“我覺得這頓飯應該你跟橙子請,好歹我也算個媒人,你說呢?”施然壓低聲音,笑得一臉奸詐。
“行,我請。”聶謹依舊笑得紳士。
兩人正說著話,陸晨帶著小魚走到了跟前,她用下巴指指施然和身後的小魚,對聶謹說:“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人多才熱鬧。”
施然心裡狂笑:一會兒更熱鬧,看你跟餘本祚怎麼打起來。
四人相互打了招呼,進了店,揀了一個比較通風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服務員送上選單,聶謹看了看,笑著遞給了陸晨:“你來吧。”
陸晨拿了選單還沒看,就發現一個腦袋湊到了自己旁邊。陸晨將選單拿給小魚:“你點吧。”
“那就全都要。”
“啊?”三人異口同聲看向小魚。
小魚面不改色看向陸晨:“還是你來吧,你喜歡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這是□□裸地秀恩愛啊,施然在心裡低喊,同時偷偷瞄向一邊的聶謹,卻發現他神色如常。
陸晨拿回選單,點了二十個肉串,二十個板筋,點了些雞胗雞翅,排骨烤蝦,然後又點了些素菜,又要了盤花生毛豆,最後要了一份辣炒皮皮蝦。
“知道你們都不吃辣,皮皮蝦來小份就好。”陸晨一邊說著,一邊將選單還給服務員。
服務員收了選單,準備走,卻被施然叫住:“再來一打啤酒。”
服務員應了一聲,下去準備,四人等著上菜,閒聊起來。
“晨晨,你不是說你表哥已經走了嗎?”
陸晨還沒回答,施然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噴了聶謹滿臉。陸晨手忙腳亂幫兩人拿紙巾。
施然一邊擦著嘴角的水,一邊問:“表哥?”同時眼光偷偷打量小魚。小魚全神貫注地盯著外面的人烤串,似乎對“表哥”這個身份絲毫不在意。
媽蛋,陸晨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男友是嫩草也就算了,還這麼帥,還縱容陸晨這樣為非作歹。他得多愛陸晨,才不介意陸晨不承認他的身份?才不介意陸晨跟別的男人曖昧?
想到這麼一個大帥哥給陸晨當備胎,而陸晨卻跟個書呆子膩歪,施然就覺得痛心疾首。
那邊聶謹收拾乾淨了,施然隨便道了個歉,聶謹仍舊笑著回禮,溫文爾雅的樣子。
花生毛豆是現成的,很快就端了上來。陸晨率先拿起一個毛豆夾子,直接放嘴裡輕輕一咬,用牙一擠,圓滾滾的毛豆就從夾子裡出來了,直接落在嘴裡。陸晨這是在給小魚做示範,果然,小魚立刻就拿起了毛豆,得心應手地吃了起來。
聶謹雖說總唸叨著要吃大排檔,但他從小養成的習慣讓他實在不敢直接用手去拿毛豆,所以他一直沒動,看著三人吃。他有些無趣,開始沒話找話:“晨晨你說你表哥是搞藝術的,什麼藝術啊?”
陸晨還正在想怎麼搪塞,一邊的施然咬了一顆毛豆,看都不看他,直接回答:“人體藝術。”說完,好像自己說了多麼好笑的話一般,扔了手裡的毛豆殼,哈哈大笑起來。
施然的笑點,陸晨秒懂。
人體藝術?虧她想得出來,這個小妖精汙力爆發起來,簡直要毀天滅地。
聶謹被笑得莫名其妙,總覺得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想再問兩句,就看見服務員端著皮皮蝦上來了。
皮皮蝦肉質鮮嫩,是陸晨的最愛,只是剝起來十分麻煩,她雖然吃了多年皮皮蝦,但剝起來還是有些笨拙,偶爾還會被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