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心道,我也不過是看你下場悽慘同情你罷了,若不是看在你是原主人的姑姑的份上,我還真懶得管你!
“是誰告訴你,本宮發起了政變?”鳳奕公主一步步的逼近,鳳玥便連連向後退去,“姑姑……”她指著地面上零散的青瓷碎片,淡淡道,“剛才你對皇祖母說的話,我們都聽見了啊!而且禁衛軍現在已快到達景陽宮,你逃不掉的,如果你選擇投降,或許還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她很想說,至少不用死得那麼慘,但話到唇邊又收了回去。鳳奕公主偽裝的面孔終於駭懼的沉了下來,她神色慌張的奔到窗邊,撩起窗簾看向了外面,這一看不由得臉色慘變,差點軟倒在地,景陽宮外士兵威立如林,但卻並非她所帶來的伏兵,難怪……難怪鳳玥能安然無恙的走到這景陽宮裡來。
“不可能,這個計策我策劃了十五年,幾乎每一個細節我都想到了,不可能會失敗!”有些不敢置信又驚恐不安的,她握緊了桌上的一隻茶杯,手劇烈顫抖用力,不自覺的將茶杯捏得粉碎。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這場政變是她在子夜時分密秘發起,他是怎麼知道的?
她再一次的敗給了他,每一次都輸得一敗塗地,且毫無尊嚴。
記得十五年前,慧妹懷著異族男子的骨血回到國中,她就以此為由發起過一起叛亂,可沒想到卻敗給了慧妹的軍師——僅十五歲的少年,那個傾華絕代的男子,曾經也讓她深深的著迷過啊!
那時,她以女王之夫月君之位來誘惑那個少年,可沒有想到那個少年將計就計,在討好她的同時將她所有謀反的罪證都抓到了手中,最後竟然來了一次讓她措手不及的反擊。
她敗了,敗得很慘,不過,那時她為了自保,將自己的姐姐鳳毓給推了出來,姐姐鳳毓被以主謀策劃者的罪名上了斷頭臺,而她在禁宮之中活了下來,帶著仇恨和不甘的活了下來。
“華,吟,澈。”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她恨恨的將三個字道了出來。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忽然笑展開顏,對鳳玥招手道:“玥兒小侄女,到姑姑身邊來……”
好一個笑裡藏刀的女人,別以為我還像以前一樣單純無腦,想拿我當人質,門兒都沒有。
鳳奕公主見她無動於衷,再次以誘惑的聲音道:“在這個王宮之中,你就只有我一個親人了,姑姑想要好好看一下你,不行麼?”
“我看,姑姑是想拿我當替罪羊吧!你殺了皇祖母,想要拿我來頂罪?”
鳳玥一句讓鳳奕公主唇角抽了一抽,眼中聚滿了詫異。
藏在玉簾之後的華吟澈卻笑了起來,白袍飄動,他一出現,鳳奕公主猛地身體一抽搐,急急的向後退了去,她指著華吟澈,半響才道出一個字來:“你——”一個字道出便是氣結得連五臟六肺都在被凌遲般的痛,她滿含憂鬱和憤怒的眼神望著華吟澈,道:“十五年前,你就壞了本宮的計劃,害得本宮在冷宮之中被幽禁十五年,今日居然又是你,華吟澈,你真是本宮命中的剋星啊!”
華吟澈亦笑道:“原來二公主殿下還記得當年之事,本相記得曾經勸過二公主,凡事都不要心急,沒想到二公主走出禁宮沒多久,又開始故伎重演,十五年的周密計劃,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想必二公主也是江郎才盡,智窮到了無技可施的地步,本相真是不太願意與二公主玩這樣的遊戲,太過鼓脹的野心,急功求成無疑於飲鴆止渴,不是嗎?”
“呵呵……是嗎?飲鴆止渴?不過,倘若我不一試,這輩子也會遺憾,就算是飲鴆止渴,我鳳奕也不願做一個平庸的人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想當年慧妹帶兵驅趕外侵寇敵,是何等的威風榮耀,我為什麼不能和她一樣?”
華吟澈冷笑道:“你又豈能與鳳慧女王陛下相提並論,她是國中最引以為驕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