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橙汁代茶。”說罷一飲而盡。
真真的菜色香味俱全,段言吃著吃著,剛才不適的情緒才逐漸穩妥了些,她想了想,問:“那是你父親的書房嗎?”
“是的,那些都是他的藏書,儘管他不在了,我還是替他保管起來。”
“對啊,說不定等他老了,可以來這裡小住。”她一邊說著,心中卻在不斷搜尋著。
鄭民,為什麼這個名字好像曾經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也許很短,但一定出現過……可她為什麼想不起來了,或許是某位知名的學者或者科研家?不,她絕不會為那樣身份的人停留目光。
“他不能小住了。”真真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因為他死了。”
段言卡殼,正要道歉,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舌頭木木的,竟然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她心裡越發,可是就連腦子也開始熱熱的發暈……她握不住勺子,很快聽到了陶瓷的勺子落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清脆聲音。
而真真慢慢湊近她,毫不吃驚,反而輕輕在她耳邊呢喃:你想起他是誰了,對嗎?
段言覺得思緒如同潮水一般在自己的身上褪去,她很想反抗些什麼,在模模糊糊中,她想起那還不算很久遠之前的事,當時她找了一個偵探,想了解顧斐寧的過往,給來的資料中,顯示他的父親死於車禍,而母親後來下嫁給一個男人,那個後來顧斐寧口中讓他深惡痛絕的男人——
她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那個男人的名字就叫鄭民。
……
到了快晚飯的時間,段言仍沒回家,小樹拿著筷子不太高興的說:“媽媽說了要回來陪我的。”
“那她說沒說去哪裡?”方靖璉問。
“沒有啊,她騙我。”說好今晚帶披薩回家的。
方靖璉想起他今天汽車拋錨,想打電話叫她過來接一下自己,結果打了三通電話,卻都沒有接通,給她發微信,也沒有回應。
段言平時手機離不開身邊,從來也不會這樣。
他不禁想,難道又跟那個顧斐寧死灰復燃了?
想到這裡,方靖璉心裡多少憋了點氣,嗬,這才多久——
他轉了轉眼珠子,又問小樹:“你還記得你那個顧叔叔的電話嗎?”
小樹有些機警的往後躲了躲:“舅舅,你要幹嘛?”
“舅舅怕你媽媽出事,今天她一直沒訊息回來,說不定在你顧叔叔那邊,我打個電話問個平安。”
小樹天真的相信了,他悄悄的告訴方靖璉:“我都把顧叔叔的電話背下來啦。”
然後他把號碼給報出來了。
“……”方靖璉又吃驚又吃醋的問:“那我的號碼你能背下來嗎?”
小樹得意的說:“當然可以啦。”
“這還差不多。”他捏了捏小朋友的鼻子,按照那個號碼直接撥過去,等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一個大提琴般低沉悅耳的嗓音響起:“喂,你好。”
“我是方靖璉,”他痞痞的說:“叫我姐早點回家吃飯,別老呆在外面。”
“什麼?”顧斐寧顯然沒怎麼反應過來,只是聽到他的名字和那一句姐,條件反射的說:“你姐怎麼了?”
“別裝了,她在你這兒吧,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你跟她說,讓她接電話。”方靖璉想到段言又偷偷去跟這男人見面就覺得他這親姐還真是口是心非,窩火的很。
“靖璉,言言不在我這裡。”
“她不在你這裡?”方靖璉忽略了對方親暱的稱呼,又重複了一遍,莫非是自己想多了,他才說:“那算了,我掛了。”
才不要跟這人多說話呢。
“等下,”男人似乎有些焦躁的站起來,椅子發出一聲咯吱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