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一再欺辱的鳳凰族長呢,眸前都好似浮現出了薄薄的水霧,懷中的軀體輕輕顫動了下,最後高傲的鳳凰折下了脖頸,屈辱妥協。
「走。」
她微顫著聲音,闔上了眸子。
若不仔細傾聽,恐怕也不會聽出她語調的不同。
可是青岑聽見了,於是她勾著唇,憐惜地吻了吻她的臉頰,轉身揮袖,最後冷冷瞥了一眼那個紅了眸子推開殿門的女人。
一眼。
滿是炫耀。
她是我的了。
兩人身影轉瞬即逝,徒留眼眶通紅、目眥欲裂的崎寧望著滿屋狼藉,咬牙恨聲嘶吼著。
「青岑!」
當雲初再次睜開眼眸的時候,身上無一不痛,尤其腰間,癱軟一片,喉嚨中沙啞著疼痛,她蹙眉冷靜地打量了一下這周圍的環境,昨夜都被支配著、眼前一片眩暈,都未曾來得及看。
這一瞧便認出來了。
竟然還是那間黃金屋,原本被鳳凰真火灼燒出的洞口被人裝上了窗戶和簾幕,而此刻她正被戴上了鎖鏈鐐銬囚在了這裡,體內靈氣都被封印禁錮住了。
她一動便覺得難受的緊,眉間緊蹙著仍是撐坐起來了。
身上鬆垮披著件紅色紗裙,此時一動便直接落到了她的肩處。
「醒了?」
門被人輕輕推開了,女人今日穿著青裙,手中託著茶壺,從外面走進,抬眸時瞧見了床上撐坐起來的小鳳凰,便柔軟了眉眼輕聲說道。
她將茶壺放在了桌上,抬手倒了一杯,輕輕捧著想要餵給她心尖上的小鳳凰。
昨天叫了一夜,到了後來都無力沙啞了,想必現在也難受得緊。
雲初見她走過來便是微蹙了眉,抿了抿唇角,卻是沉默地接過了她遞來的水。
青岑見她接過了便彎唇輕柔地笑了下,伸手想去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卻被她蹙眉避過了。倒也不惱,只是順手放在了她滑落肩處的衣襟上,為她將衣服拉好了。
「我幫你揉一揉好不好?」
白虎族長柔軟了語氣,輕輕問她。
昨夜氣狠了,用力到了最後也不知輕重起來,今早起來時便看見有好幾處都青紫了。
「不敢。」
雲初神色淡淡,拍掉了她的指尖。
青岑頓了下,被她冷淡厭倦的態度刺得心尖顫了下,抿了抿唇角,卻是不捨得再說什麼了。
氣氛一時沉寂下來,過了好半晌,青岑才垂下了眸子低低地告知她:「我未曾動她。」
「她與我本就是一人,為何你不喜歡我?」
白虎族長眸子微紅了些,口腔中一片苦澀。
雲初瞥了她一眼,便躺下了翻身過去背對著她,輕輕闔了眸。
「不同的。」
她呢喃著。
「她與你是不同的。」
組成一個人的元素是什麼呢?
性格、容貌、品質、才學、舉手投足的氣勢……
就像前生並非今世一般,半身和半身也終究不是一樣的。
眸前好似還能看見她幼時叛逆去往懸心山時遇見的山靈。
灰藍的長裙,半挽的墨發,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出塵空靈的氣質,好似叢林間的精靈一般,雖神色寡淡,卻依舊美好得不入凡間。
自猛獸中將年幼的小鳳凰救出,牽著她送回了族人群中。
從此一心相許,未敢相忘。
或許她便是青岑,可是青岑卻不是她。
雲初闔眸靜靜地想著,身後便貼上了一具溫軟的軀體。
有人輕輕的環住了她的腰肢,指尖緊繃著,帶著想要鑲嵌入骨髓的衝動和狠意,落於實處時卻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