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聽的恭喜二字,程瑞如登時嘴都笑的快裂到耳根,容畦見程瑞如這樣,心裡雖痛,可也為他歡喜。
石安見狀就拍容畦的肩:“現在,就差你了,你瞧你嫂子已經有喜了,等小程這媳婦一娶過門,如果撞上了,有喜也是個快的事情,你啊,還不趕緊,難道真以為你小?”
程瑞如越發只曉得笑,容畦忙扯一個謊,匆匆告辭。程瑞如還笑嘻嘻地道:“瞧瞧,害羞了害羞了!”石安也和他談笑起來,兩人歡喜無限,程瑞如提起將要過門的妻子,恨不得手舞足蹈。丫鬟把程瑞如的舉動報給曾之賢,曾之賢也忍不住笑,為嫣然高興。
容畦離開石宅,腳步匆匆,抬頭卻見自己來到的,是程宅。看著門裡進進出出的人,想著再過幾日,嫣然就要坐著花轎嫁進來,成為程家的主母,容畦的眼不由有些痴了,如果,自己先開口會如何?
可很快容畦就搖頭,不會,自己不會開口的,自己的處境,還給不起嫣然一個很好的生活,不能讓她衣食無憂,不能讓她使奴喚婢,她的芊芊玉指,不能去做那打水洗衣的粗活,該是在房裡,慢慢地繡一幅牡丹,慢慢的,看時光荏苒。她,是該被嬌養的。
只有這樣想,容畦才不會後悔。容畦正想離開,就聽見程宅的管家在那招呼,舅爺,您來了,快往裡面請!舅爺,那該是嫣然的哥哥,容畦抬頭,想著要不要和鄭二哥打個招呼,可這麼一瞧,容畦大驚,這個進去的男子,並不是嫣然的哥哥,而是個陌生男子,怎麼會這樣?容畦的眉皺緊,往前走了一步,程家的管家已經進去了,但小廝還在門前,見到容畦就急忙招呼:“容爺,您來了,我們爺不在,不是說和您一起往石進士家賀喜去了?”
容畦努力讓面上神情和平常一樣,笑著問那小廝:“我先回來等程大哥,方才進去那個客,眼生的很,是哪位客?”程瑞如說過,容畦和他就是兄弟,程家的下人自然也是待容畦十分恭敬,聽到這話就笑了:“是宿家舅爺!”
宿家舅爺?容畦不相信地念著這四個字,管家已經知道容畦來了,正要來迎容畦,就聽到小廝這樣說,恨不得上前踹小廝幾腳,難道忘了爺的吩咐?但管家還是笑著上前給容畦打拱:“容爺,您來了,裡面請!”
容畦豈沒瞧出管家那一瞬間的神色變化,對管家微微頜首就走進去,當一拐過時,容畦停步轉身,瞧瞧管家:“帶我去見見那位宿家舅爺!”
容畦的語氣讓管家的腿一抖,接著管家就道:“容爺,您和我們爺的關係,小的知道,可是,小的還要吃飯呢!”這裡面如果沒有蹊蹺,容畦都不信了,他瞧著管家:“好,好,你還要吃飯。那我問你,你們爺要娶的,到底姓宿還是姓鄭?”
“容爺,您這麼個聰明人,怎會不明白,我們爺娶的,既姓宿也姓鄭!”管家曉得瞞不住了,只能半吞半吐。既姓宿,也姓鄭?這是什麼意思?容畦覺得腦子一下亂了,管家額頭上的汗已經滴下,給容畦跪下:“容爺,您自己慢慢琢磨去吧,小的,只能這麼說了!”
難道,他那一日,要娶兩個,哪誰是妻,誰是妾?容畦沒想到,程瑞如竟會把這件事瞞的死死的,瞞的,連自己都不告訴!難怪呢,他和自己這麼好,卻不願讓自己插手他成親的事情,原來是這樣。
容畦繞開管家往內院去,管家忙喊道:“容爺,那是內院!”容畦哪裡肯聽,管家急的沒法,急忙從地上爬起,叫來小廝讓他趕緊去告訴程瑞如,自己就追著容畦進去。
容畦一口氣跑進內院,內院並不是沒有人的,有兩個婆子帶著丫鬟在那裡,瞧見容畦一個大男人跑進來,那些丫鬟頓時嚇的尖叫,婆子已經上前去趕:“這是人家內院,你跑進來做什麼,虧的我們……”
容畦已經推開那婆子,望向這上房。新房的確鋪設了,可是,這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