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魚薇停頓了一下,實話實說道:“我以為你不會再管我了。”
聽到她的話,步霄一時間微狹雙眸,劍眉深深地蹙起,繼而臉上露出一絲哭笑不得,又淡淡斂去,變成很嚴肅的樣子,似乎斟酌了很久,才一字一句說道:“我怎麼可能不管你?”
魚薇回頭朝他看去,步霄坐在白色的病床床沿,黑色大衣搭在肩膀上,稜角分明的臉被黑色高領毛衣襯得很英朗,他正伸出一隻手拉著她的書包帶子,眼神很認真。
那一刻,她幾乎有種跟他心意相通的感覺,就在她懷疑這種感覺是錯覺還是直覺時,門外響起高跟鞋聲,接著姚素娟大呼小叫地進來了。
“小徽!”姚素娟跟往常一樣,風風火火的,這會急得更是滿頭是汗,跑進門裡四處張望,步徽看見她大呼小叫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大嫂都進來了,步霄還是緊緊拽著她的書包帶子不鬆手,魚薇撲騰了幾下,他壞笑著凝望著她,終於把手鬆開。
姚素娟踩著高跟鞋跑過來,看上去像是剛從什麼正式場合的應酬上脫身趕過來,她先是仔仔細細地看了步徽好一陣子,又問醫生好幾遍要不要住院,醫生說皮肉傷已經沒問題,再做個頭部ct就好,她才放下心。
她一抬頭看見魚薇,一顆心又提上來了,神情慌張拉著魚薇問:“丫頭,你沒事兒吧?”
魚薇趕緊搖頭:“我沒事,步徽救了我。”
姚素娟終於鬆了口氣,精疲力竭地說道:“真是嚇死我了,人都沒事就好,我就說了,你們那學校就不應該上什麼夜自習,男孩兒就算了,女孩兒多不安全啊!你看看,這都這麼晚了,等會兒讓老四開車送你回去。”
步霄聽見大嫂這麼說,挑挑眉笑道:“咱家老頭兒不是說有傷風化嗎?男女有別,怕我玷汙她清白什麼的,嫂子你這麼相信我?”
“老四!”姚素娟罵道:“你聽聽你,就是你這張沒邊兒的嘴才被人說的,還不知道改!也難怪咱爸訓你,這要是不認識的人還真以為你是個流氓呢!但說真的,咱家誰會誤會你?你一個當叔叔的,還這麼疼小魚薇,能有什麼呀,你也就嘴上不正經,怎麼可能做出來玩兒學生那種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姚素娟繼續絮絮叨叨地講起來,步霄聽了這話,輕輕低下頭,唇邊有笑,但眼睛神色有些淡下去。
當晚,姚素娟帶步徽回家了,說第二天上午要請假,帶他再去做個ct檢查檢查,魚薇又上了步霄的車。
彷彿一切都沒改變,又彷彿有些東西的本質徹底面目全非了,魚薇覺得自己跟步霄現在的相處感覺有點不一樣。
就像現在,明明是他開車,她坐車,他跟她聊著天,她認真地回答著,一如往昔,總有奇怪的感覺在對白和偶爾沉默的罅隙間瀰漫開來。
步霄問了很多問題,大多是她搬出來之後的打算,魚薇說到她要去祁妙表哥的酒吧裡打工時,他輕輕蹙了下眉,笑著卻語氣嚴肅地交代道:“別的都可以,但不能亂喝酒。”
魚薇其實還是有點詫異的,畢竟是酒吧,她還以為步霄會不同意,沒想到他如此爽快地答應了,唯一的要求只是讓她不要亂喝酒。
又說了很多話,比如她的生日快到了,姚素娟要給她辦生日宴,還有寒假過年的時候,怕她跟娜娜太孤單,老爺子讓她們姐妹倆去步家過,順便交代了很多一個人住要注意的事。
這個時候,她真的隱隱聽出來了,步霄說的事情裡都沒有他自己,有種又要很久見不到他的感覺。
到了樓下,黑色奧迪緩緩停好,魚薇剛要跟他告別時,步霄開口了。
“魚刺。”他輕輕地叫了她一聲,魚薇轉頭朝他看,只見步霄眼睛望著前面的擋風玻璃說道:“雖然很久不會見面,但我還是會管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