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敬朝陽一杯敬月光
喚醒我的嚮往 溫柔了寒窗…」
他唱的很慢,臨場發揮將一點兒曲調進行了現場改編,明明還是那首歌,給人的感覺頓時不同了,少了幾分寂寥,多了幾分回憶的追溯感。
那時身體忻長的青年和僅到他下巴的穿著寬鬆睡衣的少年都站在寬闊巨大的落地窗邊,青年伸手笑著在午夜驚醒的少年頭上揉了揉,剎那間,日光破曉,月光黯淡,昏沉的夜被扒開了一道口子,和煦的光普照大地。
光影下,兩人的影子交錯成了依偎的模樣。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支撐我的身體厚重了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高大巍峨的飛行器慢慢騰空,由少年成長為了青年的男人在艙口定定地站著,他的眸子死死地盯住站在地面上的另一個男人,但終究還是失望了,男人對他沒有任何的不捨與留戀,他灑脫的同他告別,卻再沒有說一句「再見」。
青年的手指緊緊攥著,他的目光轉冷,心底裡也像是被剖開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天幕下,一個是日光,一個是暗夜,他們交錯過後,互不相干。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了迷惘…」
萬託爾學院,巨大的講席臺上,託維利斯教授身著院士服站在臺上,他沙啞蒼老的聲音道:「生於此世,人人皆痛苦,我們放棄自我,終成為帝國之走狗,我們違背內心,遵循所謂正統,我們與社會規範,你即為我…」
他的目光投向臺下的凱澤爾王子,他說:「但自由之思想永存…」
但他看到的卻是凱澤爾不發一言,起身離走的背影。
那個瘦小稚嫩,飽受欺凌的孩子,也終於成了冷酷無情的特權者。
觀眾漸漸散去,最後只留下託維利斯教授一人。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站到了託維利斯面前,他們出示了證件,冷冷道:「託維利斯教授,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你有反動傾向,現在我們正式將你逮捕。」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飛船爆炸,納斯叛逃帝國,就在那艘飛船上!」
是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場面陷入混亂之中,有人在聲嘶力竭的吼叫。
青年手握著掛飾站在教堂牧師面前。教堂的兩邊牆面,一半是尚未褪去的黃昏,一半是已經來臨的黑夜,他的影子被拽得又深又長。
他低聲說:「我有罪。」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最荒唐…」
驍遙轉過頭看向認真傾聽的祁曜,透過那具陌生的皮囊,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靈魂。
我找到你了,你陪我演了前半生的戲,接下來這齣戲,我陪你演。
第50章 替身和他的流量巨星(七)
歌曲是有互通性和傳染性的, 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感受,心絃像是被輕輕一撥, 餘音嗡嗡作響, 那種感覺讓人鼻樑發酸。
只除了駱馨,這人也就在喻佑澤唱第一句的時候抬了個頭, 其他時候都低頭什麼也沒聽,還和喻佑澤誠心過不去似的, 尾聲還沒過, 駱馨就把手機一關,拎包起身的動作突兀地打破了氛圍,她準備走了。
這時候喻佑澤也放下話筒, 站起了身。
曲調還未完, 氣氛似乎就劍拔弩張了起來,全包廂的人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準備前排吃瓜, 都以為是銀瓶乍破水漿迸, 即將是鐵騎突出刀槍鳴的時候,結果兩人都沒互瞧對方一眼, 直接離場了。
喻佑澤半摟半抱著張佑安, 說了一句, 「我朋友身體不